想到这里,钟应又记起了自己在重明国所见所闻。
清冷的太子殿,癫狂的惊鸿夫人,霄后口中的陈年往事,以及君不意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
身为赤丹太子,君不意背后受到的磨砺,怕是比起疏影君也不遑多让。毕竟,重明皇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君不意,是为了斩杀神君。
钟应面具下的脸色渐渐变得极为难看,只能低着头,垂下又浓又密的睫毛,掩饰瞳孔中骇人的杀意。
“帮我上药。”沙哑的声音传来。
钟应一时间没听清楚,直到疏影君又重复了一遍,才极轻的应了一声。
疏影君后背也有三道血痕,并不深,皮肉间却弥漫着同样的阴邪之气,钟应紧捏着玉瓶,心不在焉的用丹药粉末涂抹伤口,一不小心便戳破了伤疤,血液溢出,血珠子沾上了指尖。
桃花眼微微睁大,钟应下意识道了一声歉,问:“疼不疼?”
出乎意外的,疏影君闷闷回答:“疼……”
“……”
钟应心虚的朝着伤口吹了一口气,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不疼了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言罢,掐了个枯木逢春术过去止血,随后将衣袍拉回去,离开床榻:“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疏影君将散乱的长发拂至耳后:“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