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钟应的父亲,也曾是我的老师。”
“我就当了一段时间的剑术夫子而已,没教你什么。”钟岳摇了摇头,指着钟应道,“看来我还是沾了这臭小子的光。”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难得开了个玩笑:“最重要的是,如今父皇母后都不能管教我了。”
“也对!”钟岳想起了曾经在重明国的所见所闻,想起了伤痕累累的君不意,“你父皇的话,不听也罢,哪有他这么教儿子的。”
钟应凑过身子,忍不住开口:“看,我来重明国是有正事,可不是胡闹。”
“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曾经答应过不意一件事,如今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钟应一时没想起来什么事,下意识问:“什么承诺?”
钟岳斜睨钟应一眼,突然发难
片刻后,将钟应五花大绑的钟岳,一边拍了拍手,一边说道:“不意,我说过我会把这臭小子绑回来送到你面前的,咳咳,虽然晚了六十年,但是好歹也绑了对不对?”
“……对。”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便先走了,我那徒儿还等着我了。”钟岳手臂撑着栏杆,一跃而过,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唯有一句话被湖面的风吹来,“你们慢慢聊~”
钟应目瞪口呆,气急败坏的喊:“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君不意是你儿子啊?!”
然而,钟岳早就走远了,只留下钟应两人面面相觑。
君不意默了片刻:“伯父真是一位守信之人。”
“那也没这样卖儿子的!”
钟应手腕脚踝全部被红绳捆住,用来捆他的红绳并非普通红绳,而是捆仙绳,一件半仙器,若是钟应动真格的话,也能挣开,但是强行挣开的话,捆仙绳就废了。
勉强伸出手,钟应瞥了君不意一眼:“快帮我解开!”
君不意嗯了一声,垂眸去瞧。
钟应手腕修长,手指白皙,双手被红绳捆在一起,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红绳系的结非常复杂,并不能以普通方法解开。
指尖轻触死结,注入一缕仙力,君不意发现,死结上有一道禁制,想要解开死结,要先用特殊手法解开禁制,便道:“有些麻烦,你别动。”
“好。”
君不意垂下眼帘,手指掐了一个又一个法诀,钟应一开始还觉得有趣,过了一会儿便嫌烦了:“好了没?”
“等会。”
“要多久才能解开?”
“我已经解开禁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