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杨的两分醉意顿时清醒了一半,他哄着羽蛇收起翅膀别扇风了,屋子都要塌了,要不就去天台!
“沙叶,整个房间都要被你扇乱了。”夏杨无奈,为了挽救那些值钱的摆件,他只好抱住羽蛇的翅膀,试图将对方拉到贵妃椅上。
要不床上也行。
“不去天台,会被看见……”羽蛇感觉到自己的翅膀被束缚住,他动来动去都动不了。
“你醉了,睡一觉。”夏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羽蛇拉到床铺上,但对方只有上半身在床上,整条蛇尾还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夏杨的错觉,他感觉羽蛇是在故意为难他,浑身都透着一股促狭和孩子气。
可他很欣慰。
羽蛇应该很少对朋友露出这一面吧?
或者说,羽蛇他有别的朋友吗?
“你这条醉蛇……”夏杨嘀咕,然后任劳任怨地去抱对方在地板上摆动的蛇尾。
羽蛇的确是故意的,他蛇尾躲着夏杨,不让对方抱起来,两个人的对峙中,夏杨被羽蛇的尾巴绊倒在地毯上,片刻后,他的双脚就被蛇尾缠了起来。
“喂……”夏杨恼火。
调皮的醉蛇,将他拖到贵妃榻上,然后用蛇尾尖尖戳他的脸,简直像极了释放天性的熊孩子,十分欠揍。
“沙叶,你再这样……我会把你翅膀上的毛都撸秃。”
“不,你舍不得。”
那天,他把自己翅膀上的羽毛拔下来送给少爷,对方紧皱的眉头他还记得,那是替他感到痛吧?
其实一点都不痛。
羽蛇趴在被面上讷讷地心想。
领主已经出去半宿了,黑猫才收到消息,领主喝醉了宿在少爷家里,明天再回来。
这像话吗?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台上的轻纱照射进来,轻柔地落在羽蛇洁白的羽毛上,晒得他暖融融的。
醒来的那一刻,他怔住,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
他一直身处于黑暗里,以为自己也是黑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乍见阳光,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羽蛇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想起了昨晚的那场胡闹,其实他根本没有醉成那样子,只不过借酒放肆一下。
不得不承认,和少爷在一起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