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竟然有人肆意挑衅,想要欺负被所有落河学府生视作第一人的萧崇琰?
他们落河学府这位病弱美人是出了名的不爱说话,性子又好,天生不爱与他人计较,轻轻揭过也就罢了。
但作为落河学府的一员,他们可绝不能坐视萧崇琰被欺负至此。
那个中洲的五皇子,打是打不过的。
但打不过,他们还有的是办法为萧崇琰出气。
“打又打不过,又不如人家那样讨人喜欢,就连这个至虚巅峰也是沾光才得来的——”
学府生中有人故意大声说着,声音遥遥递过碧湖,在河畔这一头听得清清楚楚。
“他怎么还有脸站在这儿呢!”
……
……
“——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儿呢?”
东璜鹿林书院的队伍前,页安正一手握着折扇,毫不客气地对着身旁的徐十一指指点点。
“徐土啊徐土,从至虚高境巅峰到至虚巅峰,就差临门一脚,别告诉我你没法破境……”读书人斜着眼睛,一脸鄙夷地开口,“怎么,你是舍不得破境守静吗?”
徐十一神情自若地耸耸肩:“我要是破境了,还怎么同境界下赢你,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轻轻松松过了至虚巅峰门槛,却距离守静境还有一大截距离的页安翻了翻白眼:“要我心服口服?天亮了,该醒醒了!”
徐十一露出了一个极其克制的微笑。
他知道页安明白自己的意思。
沧澜试的规矩便是至虚以上不可入,如今在场六人,究竟有几人是真正的卡在了至虚巅峰这一道门槛,又有谁是有意压制境界,不欲在沧澜试前破境,从而失去参加沧澜试的资格——
都还两说。
至于为何页安明明清楚这些,也明白那位中洲五皇子如今境界或许只是一种伪装,却还是要如此恶劣地故意以言语刺激——
作为一个自认为并不那么热衷于生死厮杀的北地人,徐十一在感受到来自另一侧的,相隔着一整个灵族队伍,依旧无比清晰且强烈的杀意时,不免感到有些糟心。
这个东璜的读书人,成天阴阳怪气,日日都在作死,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景宣的对手,还要如此挑衅,像是生怕对方不会恨上自己。
这可让他有些难办啊……
徐十一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地开始计算。
如果在沧澜试中想要干掉那位五皇子,他能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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