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你,果然很不容易。”
在准备完全的全力一击下仓促应对,竟然也能全身而退。
如今白衣仙尊看着受伤极重,不过是因为在剧毒的作用下失去灵力,令先前旧伤爆发而无力压制罢了。
“你不该妄图复活萧翊的。”
黑衣的帝王冷冷看着倚墙咳血不止的白衣仙尊,眼中一片漠然。
“整整两百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忘记那个叛徒?”
“这两百年来,你知道九天上有多少人在盯着流云巅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吗?”
和那位被集举世之力围杀的魔君相关的一切,都会被毫不留情地除去。
所以那位曾经的第一魔将才始终不能名正言顺登位魔君,甚至屡次身陷险境。
所以澄水院的佛子与灵族的大祭司相比之下,才显得尤为聪明,作出了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一个自囚于无名渊鬼狱,甘愿自此不见天日;一个独守南岛天空城,终年在高空飞行,对世间不闻不问。
唯有东璜女帝与景珩仙尊,境界最高,势力亦最庞大,但身上牵绊却也最多。
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牢牢盯着,针对他们二人的布局,也早已无声无息落下。
女帝那里,已经初见成效。
而景珩这边,自然是交到了景钰手中。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要复活萧翊,我也不舍得让你死的,兄长。”年轻的皇帝叹息着说道,“但我如今是中洲的皇帝,我没有办法。”
昔日兄长羽翼下最亲昵乖巧的幼弟,早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变化。
“既然你这样做了,那我只能请你去死。”
——成为了一把由身后刺来最冰冷绝情的刀。
景珩靠在墙边,神情冷淡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年轻帝王,脸色一片灰败,眼中渐渐覆上充斥着死寂意味的阴翳。
任谁来看,都知道这位人族的仙尊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结局已成定局。
景珩轻声开口,声音中听不出多少情绪:“是你下的毒?”
“当然是我下的毒,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那么了解你呢,我的兄长?”
年轻的帝王同样轻声开口,话语中满含着叹息的意味。
但那点意味却于下一刻骤然改变,透出一股病态般的疯狂与恨意。
“因为那个最了解你的萧翊已经死了啊!”
景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