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流云巅师兄弟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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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又到盛夏,萧翊的身体正在渐渐好转。
流云巅的练剑坪上,终于不再只有一人。
漫天琼花飞舞间,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练剑。
大的那个身法逍遥,剑随人走,自是一派剑仙风流。
小的那个一板一眼,招式一丝不苟,端的是严谨肃然。
正是流云巅仅有的两位剑修,大师兄景珩与小师弟萧翊。
一套剑诀过后,景珩收剑离开崖边,萧翊却再起一试,重复练剑不停。
仍然是那套剑诀未变,出剑时虽依旧有些生涩,但剑招流转细微处的shén • yùn,似乎已与景珩有了几分神似。
景珩落在一旁静观片刻,暗自点头。
不过三天而已。
小师弟天生剑骨圆满,天资悟性都是极佳,的确是生来便该练剑的好胚子。
这位流云巅峰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安静注视着练剑的少年,却于下一刻忽然抬头望向云海,微微皱眉。
春来阵法微动,有缕缕春风拂过,引来流云千里,将这座山头上空遮蔽,教外界再难窥探。
这段时日以来其他诸峰峰主常常向流云巅落下目光,毫不客气地瞧着热闹,让景珩厌烦不已,此刻干脆开启护山大阵,十分直白地告知其他几座峰。
我家小师弟有多天赋惊人你们已经看到了。
其他的,不让看。
“轰隆!”
云层上有雷电闪过,隐隐传来几道骂骂咧咧的声音,皆是几峰峰主毫不客气的怒斥,间或夹杂着数道“一不小心”落下的剑光。
看看怎么了,流云巅得了这么个剑圣胚子已算是占尽便宜,还不让看了怎的?
你景珩敢封山,是不是想挨剑吃?
景珩坐在树下,挑了挑眉,一手拍开酒坛封泥,毫不在意地掸了掸衣袖。
春来阵法运转,轻而易举便化解了那几道剑光,连同那些声音在内,一点都没有漏进山头分毫。
小师弟要专心练剑,怎可受到那群聒噪之人的影响?
不让看,就是不让看。
他安静地又看过一遍小师弟练剑,在第三遍结束时忽然出声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