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虞青凤追问。
窦大爷莫名其妙,“什么后来?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啊。”
“那丁传宗的妻子和遗腹子呢?”
“丁大人的妻子身为山贼的表妹,她与娘家本来是都要一同定罪的,但是我听说丁大人在签字画押认罪的时候提出了条件,除非巡抚大人放他妻子一家一条生路,否则就算是死也不会认罪。”
虞青凤了然,丁传宗原本可以死不认罪的,这样一来巡抚和知府大人上报案情的时候,这案子办得就不那么漂亮。
为了丁传宗的亲笔认罪书,不妨就放过丁传宗的妻子一家,还可以通过跟踪监视妻子娘家去追寻失窃的官银。
“他们后来怎么样了?”蔺鸣问。
“哎呀,墓室封闭的那一天,刚好就是丁传宗妻子生产的那天,当时他们一家人都没去。后来他们就举家搬离了平川县,毕竟名义上是罪臣家属,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果然,丁传宗的遗腹子是出生了的,八成还是个男孩,不然编剧怎么会给他起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名字?
“窦大爷,后来那个师爷怎么样了?”虞青凤问道。
窦大爷抿嘴,捋胡须,歪头做思考状,“哎呀这个,这个嘛,我只听说他去了别地继续做师爷……至于是哪里,这个嘛……”
“师爷姓甚名谁?”廉书荣有点不耐烦,单刀直入。
窦大爷一缩脖子,双目圆瞪,咂嘴絮絮叨叨,“这个嘛,这个……我想想啊,哎呀,我这记性……哎呀不行啦,人老喽,脑袋不灵光,不中用喽。”
虞青凤与廉书荣交换眼神,两人心照不宣,这窦天保能把二十年前的事情叙述得这么详细,连云游道士叫吴鑫悠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忘了冤枉栽赃他们父母官的仇人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