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
指的就是宣传这一块,负责宣传等相关工作,放电影,创办板报,组织工友们大联欢。
李副厂长的目标,是轧钢厂的生产管理及销售工作,让他负责宣传工作,等于将李副厂长排除在了轧钢厂的核心管理层之外。
心里不怎么高兴。
却也没有一点办法。
这场争权夺利的过程中。
他算是输了,朝着杨厂长笑了笑,乐呵呵的接下了宣传方面的工作,并且拍着胸脯保证,保证自己会给杨厂长一个满意的答复。
笑面虎式的沉稳,就连杨厂长也不得不暗竖个大拇指。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
但还是增添了几分变故。
就在杨厂长他们结束会议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一封神秘的电话打给了杨厂长,接通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反正杨厂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派人找来傻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朝着傻柱解释了一下。
人倒霉。
喝凉水都塞牙。
不知道谁告了傻柱的黑状,说傻柱将百旭变成了何家的自留地,后厨是傻柱的徒弟和同事了十多年的同事负责,二楼包厢是傻柱的远房妹子负责,一楼大厅由傻柱的媳妇于莉全权负责,傻柱又统领大局。
百旭十五位员工中,跟傻柱有关系的人便达到了三分之一,万一将来他们合伙做假账,如何能够体现出百旭的改革。
为了避免出现监守自盗的结果。
上级直接委派了一个空降领导负责百旭的大小事务,这个人带着任命书出现在了杨厂长面前,傻柱进来后,看到的那个坐在杨厂长对面的家伙,他就是。
三角眼。
小撇胡。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给傻柱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在杨厂长将上级的相关意见说给傻柱后,这位小胡子仁兄,迈步来到傻柱跟前,朝着他伸出了右手。
“早就听说红星轧钢厂有个名震京城的大厨,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叫黄世人。”
傻柱“噗呲”一声笑了。
换做别人。
他肯定就忍了。
问题是这位仁兄他不是一般人。
便也没有了顾忌对方心思的想法,你他妈D都来摘桃子了,我还跟你客气个蛋,故意出言调侃了一句。
“我知道了,黄世仁,逼死杨白劳,将喜儿变成白毛女的那个黄世仁,我说黄世仁啊,你不地道啊,你瞧瞧你把杨白劳给逼得,都卖儿卖女了。”
黄世人脸色一僵,想过傻柱会给自己难堪,却没想到傻柱连杨厂长办公室都没出,就直接跟他掀桌子了。
“何雨柱同志,我是黄世人,不是黄世仁,我是人民的人,一心为人民的那个人。”
“还是黄世仁嘛。”’
黄世人晓得自己不能再跟傻柱继续探讨是人还是仁的问题了,强忍着怒气,说了几句场面话。
“何雨柱同志真会开玩笑,今后就是咱们两个人搭班子,我希望何雨柱同志的厨艺,能够让百旭更上辉煌。”
“没了?”
“没了。”
“黄世仁,你还有一句话没说,让你黄世仁在仕途上面更进一步。”
傻柱的直白。
让黄世人脸色再次变了变。
目光第一次正色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傻柱,他发现傻柱是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主。
来之前,就跟李副厂长说好了,傻柱负责厨房,负责做饭,黄世仁统筹大局,主抓百旭餐厅的具体管理工作,借着傻柱的厨艺,为他们增加功绩。
结果傻柱一口叫破了他的心中所想。
有点尴尬。
“何雨柱同志,你说笑了,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我知道何师傅这是怨恨我抢了百旭的管理权利,说实话,真怨不得我,这是上级领导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圆满的完成,还请何师傅大人有大量,一起为百旭添砖加瓦。”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肚量很小,你都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还得让我说你一声好?我办不到,上面的文件说的清清楚楚,说我何雨柱将百旭当作了自家的自留地,索性现在事情还有的挽回,我不干了,我媳妇,我妹妹,他们也都不干了,至于我马华和刘岚,我信不过你,我担心你会给他们穿小鞋,他们也不干了。”
一点没有顾忌黄世仁脸上的难看表情。
傻柱扭头朝着眼睛中暗含着笑意的杨厂长提了一嗓子。
“杨厂长,我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当初百旭成立的时候,咱轧钢厂跟百旭有过协议,百旭的人可以先从轧钢厂调用,您跟后勤主任说说,将马华和刘岚再调回来,他们是二食堂的职工,借调到百旭工作,调回来,也不算违反政策。”
“黄同志,你看这事?”
“何师傅,这是组织交给咱的荣誉,你可不能直接撂挑子呀。”
“真要是组织的荣誉,你不会当着我的面来故意显摆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省的将来百旭做不出成绩,你怨天尤人,给马华和刘岚他们脑袋上扣屎盆子,说他们拖延了你的后腿,对你仕途影响不好。”
黄世仁第三次变了脸色。
傻柱又一次堵死了黄世仁的路。
说句戳心窝子的话。
黄世仁这个家伙还真是这么想的,傻柱留在百旭,百旭有了成绩,这是黄世仁的功绩,傻柱不留在百旭,百旭效益不好,黄世仁就会借口马华和刘岚是傻柱心腹这一理由,为自己开脱。
“你是轧钢厂的职工,百旭挂名轧钢厂附属三产,你怎么可以说不干就不干?”
“我还真不干了。”
“你。”
“我什么我?”
“黄同志,何师傅,都少说几句,你们心中都有气,要不就依着何师傅的意思,我将马华和刘岚他们再调回轧钢厂,至于百旭的事情,由黄同志全权负责,黄同志,你看这么安排,可以吗?”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
黄世仁也没有了办法,只能同意,随后瞪了傻柱一眼,朝着杨厂长说了再见的话,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没有了闲人。
有些话傻柱跟杨厂长两人便也能敞开心扉的谈了。
“柱子,委屈你了。”
“厂长,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知道怎么回事,这位黄世仁什么来头?”
“李副厂长派来给我上眼药的人,你直接撂挑子也好,让他们知道桃子其实不是那么好摘的。”
“是啊,那些白条、三角债就够他忙乎的了。”
杨厂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