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望着之前风筝飞走的方向,他突然生出一丝不甘,转身毅然决然出府,去找风筝。
怎么说那也是他亲手做的,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他要把它找回来。
寻着那个方向来到风筝可能掉落的地方,林墨予在林子里找了一天,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找见。
夜晚,他失望而返。
路上想起今天收徒的事,考虑要不要跟司未渊说一下。
毕竟这几个孩子以后会成为他的同窗。以前的那些孩子他已经熟识,且相处融洽。但这几个是未知数,也不知能不能友好相处……
不知不觉已走到司未渊院外,看到里面还有光亮,便踏了进去。
谁料还没走到门口,司未渊房里的蜡烛就熄了,好像要睡了。
见状,林墨予也不再去打扰他,转身回屋。
待他走后不久,屋里的蜡烛又亮了起来……
等司未渊修好风筝,已是几天后的事了。
这几天,林墨予没来看他,他也没去找林墨予。
双方很有默契地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空去找对方。
等林墨予闲下来去找他时,他又避而不见了。
久而久之,林墨予也发现他们的师徒关系好像又回到以前了。他对此产生危机感,很怕司未渊又继续黑化。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当面和司未渊好好谈一谈。
为避免又和他“错开”,林墨予一大早就来到了司未渊门口。
没敲门,静静等待,他今天要去上课,总要开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林墨予将他逮了个正着。
看他站在门外,司未渊也没有太意外,淡淡喊了一声师尊,就径直往大门走去。
林墨予叫住他:“未渊,我有事……”
司未渊头也不回道:“师尊,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要去上仙师的课了。”
“……”望着他高冷的背影,林墨予突然有些挫败。
也不是玻璃心,就是感觉莫名其妙被嫌弃了。
小孩子的心思,他不懂。
罢了,就按他说的等他下学回来再跟他说吧。
出了院子,林墨予漫无目的走在路上。
逛了一会儿,他实在闲得无聊,且没有人可唠嗑,便毅然决然改道去凌青夜那儿,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走进院子,绕到寝殿后方,贴近后窗。
透过窗户,发现凌青夜就站在屋里不远处,林墨予笑了笑,准备突然出声吓他一跳。
“青……”
“青夜,我有事要和你说。”他还没说出口,正门外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凌青夜回答地简单明了:“滚。”
门外的人又道:“我要跟你说林墨予的事。”
林墨予竖起耳朵。
这人的声音好耳熟,而且听语气好像来者不善,不像是要说他好话……
综上所述,他是帝尊。
凌青夜不为所动:“他的事我都知道,不用你说,滚。”
“不,我说的这件你不知道。你知道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滚。”
“他说你坏话。”
凌青夜果不其然停顿了一下。
帝尊道:“我一日路过他们房外时,无意听到他在跟司…那谁说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撞在了那谁的箭上,才受伤。还说你就是个衰人,老是喜欢往箭上撞。我想他的言下之意应该是说你自作自受。”
林墨予捏紧拳头,气得脸都扭曲了。
这个帝尊怎么茶里茶气的?偷听他说话就算了,还专程来告诉凌青夜这件事,这人真的是……
凌青夜冷笑道:“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他的为人我还不清楚?收起你拙劣的伎俩,我瞧不起你。”
听了他的话林墨予既欣慰又愧疚,不知道事后该怎么跟凌青夜解释。
帝尊:“我不喜背后议人,只是偶然路过听见他们这样说,考虑许久,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