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也是个人修行,差了什么,总还是要看自己。
自己悟不到,就只能等时机,或者实战之中突破了呢?
夜色深沉,习武者多数都没有夜盲症,能见度却也弱于白日,纪墨干脆闭了眼,不去看一拳一式的位置,凭着自己的心意,还在打拳,却像是已经把拳法打得七零八落,隐隐地,若有什么冥冥之中来自天意的感觉在指引着拳式。
耳畔听得哗啦啦的风声,一拳终止之际,方才看到掌下所聚,些许枯叶碎枝,浑圆如球,尽在掌握之中,可惜,一眼之后,便散了,零落一地,些许还落在了脚面上。
“好拳法。”
头顶上有称赞声,纪墨抬头,才发现在月光无法跃过的屋脊之上坐着一人,那人手持酒瓶,好不悠闲,竟是坐在屋顶喝酒。
逆着光,看不清那人面容,纪墨不想仰头看人,轻身而起,抬脚在墙面上一踩,便直接登上了屋顶,三两步,也到了屋脊上,到了那人身前,见得那光头汉子。
应该不是和尚,身上的衣裳不是,气质也不似,他见纪墨上来,抬手一扔,把酒瓶平掷过来,似有邀人同饮之意,此情此景,纵是不会喝酒,恐怕也要来一口了,何况纪墨还会喝酒,只此世不曾饮,一喝之下,竟是烈酒,反被呛得咳了两声。
“不会喝酒?”那汉子皱眉,似对此不满。
纪墨不喜烈酒,身体也不适应,并没逞强,把酒瓶递回去,说:“还好,不及我所酿。”
“不会喝酒竟会酿酒,小子,莫要口大。”
汉子接了酒瓶继续喝,那小小酒瓶之中本就没几口,被他连着灌了两口便没了,他便随手把酒瓶往地上一扔,那酒瓶稳稳落地,竟是没有发出多大声响来。
纪墨笑笑,“我确实会,等我武功大成,酿了让你尝尝。”
酿酒是要用心的,那等随便把原料填充到罐子里,之后就不管不顾的做法,也能酿出酒来,但成色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温度湿度,都是需要时时监测的,又要找合适的水合适的地方贮藏,其中种种考量,难以尽述,若不能用心,倒不如不做。
“武功大成?”
汉子听到这话,嗤笑,“哪里来的傻小子,还武功大成,你家长辈听了,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怎么,武功没有大成的说法吗?”
纪墨皱眉,他在山上算得上是埋头练武,对这些交流,都是听老师讲,看书上说,可,书上功法少有废话,老师也不会特意讲什么程度才是大成,所以,他的用词,更多还是偏于自己理解的范畴,见那汉子认真发笑,他便也直接请教。
“真是傻,我看你拳法不错,内息悠长,也不是专练外功之人,如何还有这等蠢话。”汉子这般说了,见纪墨还是一脸不解,便问,“我问你,你行功,行的是什么?”
“自是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