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在天上的同族,守望着地上同族的成长,若有什么不妥当,也许会被回收到天上,或者干脆连带着星煌一起战略性星际旅行,到下一个地方扎根生长?
书里对祭祀和星使的存在,并没有过于神话的解释,祭祀就是担负着种族责任的智者,星使就是智者之下,同样有些智慧,能够帮忙分忧并解答疑惑的人。
管理的职责只能说是顺便,最主要的还是要解读星煌留给他们的所有非文字的信息,以便弄懂一些更具有前瞻性的未来发展方向之类的事情。
听起来又有几分假大空,浮夸得毫无意义。
衣食住行,研究星煌就能弄明白这些,解决这种实际问题吗?既然不能,还研究做什么?
另外,外域的存在,在历史书中也成了星煌福泽扩散而成的,只不过外域人是边缘人,是向往域而不可得的土著,并不配进入域之中。
星族的傲慢从叶纹字中流露出来,让纪墨有些感叹,这样眼高于顶,是不是不太好呢?
但通婚无子的结果已经说明域之中的星族和外域人真的不是一个种族,所以,种族鄙视链什么的,存在也很正常。
两天后,基本没怎么看的纪四哥对星使提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到外域生活呢?外域那么多好东西。”
无论是服饰,还是玩具,外域在孩子们的心中都是极好的,其地位宛若小卖部。
“域才是我们的根本。”
星使的回答很简单,“树木离了根不能活,人离了根也不能,作为星煌的根须,我们可以到外域去,感知那里的所有,汲取那里的养分,观察那里的演变,吸取那里的经验,但,我们不能够固化在外域,忘记了哪里才是自己的根本所在。”
这段话,对纪四哥来说,不是那么好理解,纪墨也听得有几分迷茫,几个意思,拿外域的东西壮大自己吗?
邵南星也在,他没有错过这次提问,再次抢在纪墨之前问:“是因为星煌不能移动吗?”
以星煌为中心的域,扩大或缩小,也只会跟星煌有关,哪怕现在没有任何地域边界变动的迹象,但这种猜想还是可以有的,若是星煌能够移动,或者移栽到外域去,是不是也能把外域化作域。
那时候,可能就不必像现在这样麻烦,需要有人不断把外域的东西带进来,而是他们直接占据外域的所有了。
“星煌当然不能移动,根是不能动的。”
星使强调了一下,却没有给出合理的原因,显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好回答的,他们研究星煌多年,也没敢动星煌一下,真正实践一些疯狂的想法,这本来就表明了他们心中的敬畏。
纪墨看了一眼邵南星,隔着一个纪四哥,他还是能够清楚看到邵南星的侧脸,对方若有所思,眼中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想要对星煌动手,那可是要偿命的,摘一片叶子都要按照shā • rén罪论处。
应该没有哪个疯子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去尝试吧,那看起来再怎么神异不凡,却也就是一棵树而已。
“星煌上的‘星星’会增多吗?”
星煌太高了,也太大了,茂密的树冠一样看上去,层叠地密不透风,在树下看,完全看不到边际的感觉,但从纪墨的观察中,却有一点让他疑惑,“星星”是不增不减的吧?星煌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多少年,从未变过。
“偶尔会。”
星使的回答更简单了,“偶尔也会减少,那不是你们现在需要学习的内容。”
这一次,类似的评语给了纪墨。
邵南星因此多看了纪墨一样,身边儿两个小孩儿,个子都矮了一头,还真是遮不住他的视线,垂眸侧目就看到了。
心有所感一样,纪墨也抬头去看他,两个目光对上,邵南星眸中似有两分幸灾乐祸,两分感同身受。
看什么,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掉头就走。这样想着,纪墨受教般点头,朗声道:“嗯,我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这么大声做什么?”
星使看了一眼纪墨,像是被他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
纪墨无语地看着他,还记得老师们的惯用套路是什么,“大点儿声”“没吃饱饭吗”“重来一次”,直到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才算完,起码也要声音洪亮才能过关,可现在……
不同的老师,不同的要求啊!
书上有的内容,星使没有再解说,新的内容,显然懒得说,再次给两本书出来,让他们三个自己看,至于三个人是一起看,还是轮换看,他就完全没要求了,爱怎么样都行。
这一次的时间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