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四哥还没意思到问题具体出在哪里,纪墨自己已经认识到了,他习惯了“有限的自由”,在遵纪守法,遵守各项规章制度的条件下尽可能再完成一些对道德对礼貌的要求,这样成长起来的纪墨,本身就是一根被束缚起来的竹子,长多宽,长多高,都是在规矩之内的。
哪里像是那些随意生长的杂草,你往西边倒,我看北边更好,你去东边躺,我就到南边歪一歪。
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共处在一个画面之中,一个空间之内,本身就有着强烈的对比。
比起那些在星族人看来更加顺眼的杂草,那根竹子,实在是太扎眼了,可要说它怎样不对,也不能说什么,大家都是自由的,你要做杂草,人家要做竹子,都是自由。
不能规范的自由却不意味着顺眼,所以难免像是有根刺直接扎在了眼睛里,不看都不行,只能忍着那种不适坚持着,也许多坚持一阵儿,刺就刺破眼皮自己出去了呢?
这种难忍,就像是纪墨看那些星族人,总是无法理解他们的随意和自由一样。
“好,我去问问,谢谢哥哥。”
纪墨道谢。
纪四哥不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你去问就好了,总是谢来谢去做什么啊!”
这种礼貌也像是刺,总是让人不那么舒服。
有了这一次纪四哥的提醒,纪墨再到星煌树下,碰见那些星使的时候也会去问一两个问题,得到的回复也是不尽相同。
“正忙,别跟我说话。”
“边儿去。”
“啊,这个啊,好像是在那本书里吧,啊,你没有啊,没有就算了,不行,我的书不能给你,借也不行!小孩子看什么书啊!”
“你能看懂这个?去老实看这两本。”
“怎么又是你,别来找我了!”
“你去问别人吧,这个问题我不关心。”
“去去去,别捣乱,别打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