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纪墨如今的学习更见规律,上午被况远查过学习进度,是否能够奏乐,奏乐奏到什么样的程度,下午况远基本上不再管他,他要或去乐器房熟悉那些“十八般”乐器,要或自己练习已经学过的乐器。
或许以后乐器上有偏重,现在他却需要把所有的乐器都学一遍,如此才能知道更喜欢哪个,更适合哪个。
对这一点,况远并非强制要求,只是说,“乐器如十指,未必一样齐,却要有,否则,乐师何以为乐师?”
纪墨明知故问:“单一样乐器,不可为乐师?”
“只一指,同为手,可做事多寡?”
况远反问,对他的明知故问有些不悦,似觉得有几分故意挑衅,那天专门给纪墨留了功课,让他练习到很晚。
这种练习,并非是不停地弹奏,琴要弹,却也要思考,要感悟,要调整自身达到某种与自然相协的频率上去。
断断续续的琴音,有的时候一个音错了,就要从头再来,不可从中断续。
纪墨开始是不知道的,一个音错了,不代表下一个音还要错,哪怕断断续续,总有错谬,先把曲子顺一遍,也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