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那从未见过的乐谱让人琢磨不太明白。
许是地域不同的关系,那些乐谱之上记载的文字也并非本国的文字,看起来有些难度,同样,各国记录乐谱所用的方法也不同,看上去就愈发跟鬼画符一般了。
针对看不懂的问题,纪墨耐心找人求教,他的名声本来不怎么好,没见过哪个得罪那么多人还能人缘儿好的,可他真心想要求教,又愿意用自己所会的东西交换,也有些人愿意跟他换一换。
知识总是不嫌多的。
渐渐地,纪墨的人缘儿也随着他对专业知识的大方程度而好了很多,不得不说,况家的那些乐理知识的确还是领先于眼下这些人所理解的。
一晃五年。
纪墨连休沐时候都不怎么离开王府,突然告假,管事还有些意外,多问了两句。
“家父重病,还回去看看。”
纪墨说的时候,难掩脸上哀色,昨日纪辰通过管家传话进来,他才知道,况远的情况不好了。
他一向不太善于照料自己,不知道又是怎么了……心中忧心,纪墨面上却还算平静。
“那是得要回去看看。”
管事也没敢拖延,匆匆批了之后,就让纪墨离开了。
府城之中的小院儿都没回,纪墨催促车夫,快马加鞭,直接就出城往山上去了,到了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挑在院子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竹林暗影,若阴云密布,纪墨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赶到床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况远那已经灰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