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能说什么,那少爷还在不,我去说!”
葛山对自己的形象,有些时候有点儿没数,这会儿积极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的外貌条件是有多么不讨喜。
纪墨见他急急忙忙就要提鞋子往外走,连忙拦住了,“富家少爷,哪里能够多待呢?他问了两个问题就走了,我是这么回答的,爷爷听听看,可还对?”
说着,纪墨就要开口说自己的回答,只说话的时候,突然捂住肚子,好像肚子叫了一样,话到嘴边儿就换成了“还有饭没,我都饿了。”
“有,自己去盛,多大了,还要我给你喂到嘴里啊!”
葛山这样说着,摆摆手,瞪了纪墨一眼,觉得他这种一出门就上厕所的习惯实在是不好。
要紧的事儿还没说,杂七杂八,非要又说些别的,耽误时间。
吃饭的时候,显然不能好好说话,纪墨也没准备再重复一遍自己的回答,只说了那少爷的问题,然后就说“我都照您平时给我说的回了他,他也没说什么……”
葛山教纪墨的时候,都是按照以后会有接班人的想法来教的,这种教学既不系统也不具体,多数时候还带着点儿显摆的心思,给纪墨炫耀自己懂得的知识多,跟村里那些蠢人不是一道的。
他是常常以此来说明自己为何不受欢迎的。
也就是曲高和寡的理由,不过他不会那么温雅的词儿,就直接说“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样的糙话,再要说,就说自己的夜壶都是有花纹的,言外之意,那些随地大小便的,完全不配跟我比。
咳咳,这个事么……
纪墨吃着饭,没想那么多,见到葛山听到这两个问题就没了兴趣,也知道葛山的意思了,看,夏虫不可语冰,他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这么蠢!
也是话赶话,葛山突然想要听听纪墨是怎么回答的,问了一句:“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说说!”
本来纪墨以为听到那少爷问得问题是多么浅白,葛山就不会有考较的心思,他也就不用重复一遍那些回答了,口干舌燥的他,在厨房灌了一瓢水才缓过来,嗓子都要冒烟了,真的不想说话,不过,葛山难得考较一次,他能说“不”吗?
纪墨快速咽了嘴里的饭,把自己那些话又说了一遍,说得更直白了一些。
葛山听了点点头:“还行。”
他以前很少考较纪墨,这回一问才发现,原来纪墨掌握得还不错,好像离退休享福更进了一步,他的心情也好了些,问了下山上修坟的进度,那天见了道人的安排,他也多少知道一点儿对方想要布置成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