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却自嘲一笑：“可他，却不会。”
德的眼睛倏然瞪大地转向皇帝，就见皇帝站起来朝前走去：“他不会。德，回去吧，照顾好朕的皇儿。”
不知为何，看着皇帝的背影，德突然有些鼻酸。
明在云宫一直等消息。见到德回来了，他跑过去焦急地问：“德，可问出来了？”
德让福全等人退下，坐下说：“陛下和顺的事儿，与你无关。你好好养身子，别操心了。”
明的眼泪下来了：“怎么会与我无关？陛下和顺从我那儿出去没多久顺就被陛下罚了思过，还派了禁军，一定是我与顺说的话惹陛下不悦了。”
德长叹一声：“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也别往自个儿身上揽。陛下和顺，就是今日不吵，往后也要吵。陛下和顺之间的事儿，谁也管不了，也不能管。”
明：“到底是什么事儿？”
德摇摇头：“别问了。若顺想不通，他和陛下之间只怕会更糟。过几日陛下气性没那么大了，我去翔福宫走一趟。”
“可是陛下不许任何人探视。”
“我自有办法。”
德去了奉天殿，没能劝得了陛下。随后嘉贵也去了奉天殿，同样无功而返，就是太后都问不出皇帝和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嘉贵坐在炕上发呆，昌安在一旁不敢多问。嘉贵的心里五味杂陈。陛下没说他与卓季之间因何争吵，可陛下问了他一句话。
陛下问他：“朕与自由，你会选哪个？”
他当时的回答是想都未想：“臣侍选陛下。”
那一刻，陛下眼里闪过的黯然他看得清清楚楚。陛下为何会黯然？陛下与卓季争吵，卓季被变相囚禁，那卓季选的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卓季选的，是自由。
陛下，越来越在意卓季了，所以才会如此介意卓季的选择。可嘉贵，却恨不起来。越跟卓季接触，他就越恨不起来，也越能体会到为何陛下对卓季会那般不同。即便是囚禁，也派了禁军。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卓季即便是被囚禁了，谁也不能欺负到他的头上。
“卓季啊卓季，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到那一天卓季抱着自己安慰，嘉贵双手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