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永安帝蹙眉。
张弦:“翔福宫的门关着,奴婢没能进去。”
永安帝:“怎么又关了!顺在做什么?”
“身边的总管寺人说……”
“说什么?”
“奴婢不敢!”张弦跪下了。
“说!”
史芳云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手却悄悄抓紧了永安帝的衣服。
张弦缩着肩膀,一副怕怕的模样说:“顺说,陛下惯了,惯了……”
“惯了什么?”
张弦咬咬牙:“顺说,陛下惯了食言,早已习惯了。说……说……说‘食言者肥’,陛下正好可以长长肉,免得扛不住国事繁忙。”
“大胆!”
永安帝放开史芳云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张弦问:“他真这么说?”屋内所有的宫人吓得全部跪了下来。
张弦瑟缩地点点头:“说,他要画画儿,就不开门了。陛下好好陪陪贵人,免得贵人又被什么吓到,伤了孩子。”
史芳云抬眼,眼泪掉了出来,她挣扎地坐起来抓住皇帝的手:“陛下,是妾身不懂事。陛下您答应了顺,您还是过去吧。”她低下头,一手摸上肚子,“妾身已经好多了。”
永安帝抽出手,指着张弦怒道:“恃宠而骄!他就是恃宠而骄!朕是答应了陪他一天,但芳云怀着朕的龙嗣!她受了惊吓,朕自当要以她为重!你再去!让他打开宫门!”
“是。”
张弦站起来,匆匆跑了。永安帝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史芳云要下床,永安帝:“你别动!”
史芳云又躺回去,强忍着害怕,压抑着眼泪,柔柔地说:“陛下,妾身无碍了,您还是去顺那儿吧。”
永安帝怒冲冲地说:“朕今日陪你!他就是恃宠而骄!”
史芳云低下头,眼泪滴落。永安帝在床边坐下,单手搂住史芳云:“别哭。朕今日陪你。”
“陛下……”史芳云扑进陛下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永安市轻拍她:“别哭了。再哭下去,朕的皇子可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