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是摆明了就是要让刘昔竹为他准备送给太后的寿礼。刘昔竹红着眼圈哀求地看向皇贵,希望皇贵能给他说几句好话,可是对方却在垂眸喝茶,根本没看他。
一人出声:“绣佛经对刘雅人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不然刘雅人昨日也不会有空到御花园散心。明若非是真的抽不出空,也不会寻你帮忙。刘雅人若不不愿意,直说便是,该也不会为难你。”
刘昔竹愕然地看向童颐风,他没想到童颐风竟然会落井下石!
明冷冷一笑:“看来刘雅人是不愿意了。”
刘昔竹急忙回神,磕头:“侍身愿意!为绣图,是侍身的福份!侍身会重新为绣一幅佛经。”明再低调,再透明,那也是,是身有皇子的贵主,还和顺亲厚,刘昔竹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明:“那本宫就等着你的绣图了。阿桂,一会儿你给刘雅人送一盒护手霜去,免得刘雅人绣肿了手指,惹陛下心疼。”
刘昔竹的身子一僵。
阿桂木着脸说:“是,主子。”
明:“起来吧。”
刘昔竹咽下眼泪,站起来。皇贵这时候才抬起眼皮,放下茶碗:“若无要事,你们就退下吧。”
坐着的人站起来:“皇贵千安,侍身退下了。”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明刁难刘昔竹这件事,皇贵与其说不管,不如说是默许的。这下子,大家心里的小九九各异。
众人按照品级的高低一一退下,德贵和明却是没有起来的意思。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皇贵这才笑着问明:“今日怎这般大的火气?认识你这许多年,头回见你这般。”
德贵笑笑不说话,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侍身就是瞧那刘昔竹不顺眼。”
皇贵和德贵自然明白明为何会看刘昔竹不顺眼,皇贵蔹了笑说:“底下那些个不懂事的,你要教训就教训了。这样也好,也免得一些人认为你好说话,不把你这侍当回事。不过太后的寿礼,你可不能真就推给旁人。”
明道:“寿礼侍身自然会亲自准备。,侍身一会儿还要去翔福宫,侍身先回去准备上课的东西,侍身先告退。”
“去吧。”
明起身走了。
德贵给了福全一个眼神,福全退了出去,昌安也出去了。德贵这才问:“,陛下对卓家究竟是何意?现在宫里宫外少不得会传顺失宠。家父也只说,陛下很是不满卓家。”
皇贵给了德贵一个准信:“陛下自是不满卓家的。顺入宫前在卓家过得很是凄惨,卓家也不过是不饿死他、不冻死他罢了,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小小年纪就去给人家治病挣钱,卓家人都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府里,他出门会不会被人拐了卖了。卓家送他入宫,也是把他当成卓淑珍日后荣华富贵的垫脚石,陛下又如何能容得下卓家。”
德贵心疼极了:“这卓家人真是该死!”
皇贵:“过阵子,这谣言自会不攻自破。顺和陛下之间的事儿,由得他们自己去闹。”
德贵点点头。
门外,昌安禀报:“主子,百戏坊的李公公求见。”
皇贵:“让他进来吧。”
很快,百戏坊的总管李义弓着身子进来了。进来先给两位行跪礼问安后,李义道:“皇贵,奴婢得懿旨领百戏坊的戏子们随‘百老剧院’的戏子们学那京剧和芭蕾舞,已有些成效。只是是否能在长青节上给太后娘娘祝寿,奴婢还拿不准,还请示下。”花满阁已经正式改名为“百老剧院”了。
意思就是请皇贵先看看成不成,如果效果不错,那为太后祝寿就十拿九稳了。其实这事儿皇贵也拿不准,他想想说:“你且先回去,等本宫旨意。”
“是。”
李义退下了,皇贵对德贵道:“这成不成还是得叫顺瞧瞧,毕竟是他折腾出来的。”
德贵点头表示赞成,皇贵道:“那不如你我去翔福宫走一趟?”
德贵:“臣侍自是乐意之至。”
两人一直等到估摸着卓季该起床了,这才一起前往翔福宫,同时,收拾好的明也去翔福宫。三人在翔福宫的宫门口碰头,都笑了。翔福宫的宫门从内打开,原秀笑嘻嘻的给三位请安,皇贵问:“你家主子可起身了?”
原秀:“回皇贵的话,主子起了,刚吃完早(午)膳。”
三人一起往里走,卓季出来了。梳着辫子,身上一件饰品都没有。见到三人,卓季很是高兴,向三人问安后,卓季亲自带着三人进屋,问:“两位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