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晚上安安静静睡觉,第二天一早永安帝起来时,卓季却也醒了。永安帝拍拍他:“继续睡。”
“不睡了。”卓季揉着眼睛坐起来,“冷宫那边差不多收拾好了,我得赶紧把给明哥的课上完。陛下,我今天就回翔福宫了。”
“……好。”
永安帝留卓季慢慢起床,他先走了。卓季挣扎了半天,起床。
接到卓季的通知,刚吃完早膳的明很是诧异,卓季这么早就起来了?他也不耽误,漱漱口,拿了卓季的笔记,带着宫人就匆匆出了漱漓宫。到了翔福宫,见到果然已经起来的卓季,明马上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卓季:“冷宫那边布置妥当了,我差不多也该去忙了。明哥今天的课程上完后,接下来就是融会贯通和动手实践。至于什么时候建厂,出什么产品,都由明哥自己决定,有实在搞不定的,明哥再来找我。”
“好。”
卓季今天教明的课程一部分就是精油皂的配置原理和方法。明上课很认真,中午两人在“教室”也是随便吃了点面条。到了半下午,课程就结束了。明和卓季一起收拾书桌上的各种仪器和材料,突然说:“顺,以后你可不要再给谁家的人接生了。你是陛下的宠侍,是宫里的贵主,怎能做那样的事。”
卓季笑了,手上的事情不停,说:“我学医的时候,教我的人就对我说,医者的初心就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医者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如果没有这样的自觉,就不要去学医。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在我可以用我的医术挽救一条甚至是更多人的生命时,我做不到视若无睹,更做不到无动于衷。哪怕对方完全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看到了,我知道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因为我是医生。”
卓季看向明,“明哥,我知道无论是陛下还是你们,都很心疼我,我很感动,很高兴,高兴我的身边有那么多关心我、爱护我的人。在需要的时候,我会牢记我的身份,但有时候,我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习惯,会暂时忘了我的身份。我先是一个医生,然后才是陛下的侍。明哥,你能理解吗?”
明抿了抿嘴,说:“虽然,我不大懂你为何会有如此的坚持,但只要是你想去做的,我都支持你。我只是,不想看到别人,作贱你。”
卓季:“没什么作贱不作贱。我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他笑了,“我让两个小家伙有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让一个女人能活着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虽然有一个小家伙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我会尽我的努力。”卓季朝明眨眨眼,“陛下那边,哄哄就是了。”他不打算跟出生就有着身份贵贱之别的“古人”宣传什么人人平等、生命无贵贱之分的道理。那是社会发展到一定时候自然会出现的观念改变,他现在宣扬这些,不仅起不到什么效果,反而还会给这个社会带来某些不稳定的因素。
明噗嗤笑了,然后叹道:“你呀,有时候就是豁达的没边了。既然你说有成就感,那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宫里谁若是嘴碎,我割了他的舌头。”
“呵呵呵,我就知道明哥最疼我。”
卓季送明出了翔福宫,转身却对小慧说:“给我梳妆一下,我去华阳宫,带上给皇贵的礼物。王保,你把其他宫的精油皂都送过去吧。特别告诉他们,这精油皂是‘桃夭阁’即将推出的新品,要他们多宣传。”
“是,主子。”
第145章韶家的态度
皇贵还等着卓季给明上完课,他去给卓季道歉,却没想卓季主动过来了,而且还这么早!皇贵心思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到卓季,皇贵第一句话就是:“顺,我对不起你。”
卓季一副“救命”的表情,拉着皇贵的手腕进了屋,嘴里说:“尧哥你可别再提了。治病救人的事情,搞得我好像要因此身败名裂似的。这要换个地方,我就是正经的产科兼儿科医生,这在宫里,我反倒不能出手了,没有的事。”
皇贵感动得鼻子酸了,他坐下,说:“我知道你豁达,也不在乎这个,但我是皇贵,我明知道你这么做会叫旁人看轻你,却仗着你与我的关系,向你开口。顺,不管你的医术多么高超,你是,是陛下的宠侍,是宫里的贵主,这样的事怎么都不该你出手。”
“尧哥你饶了我吧。我这两天已经听到头大了。”做了个饶命的手势,卓季说:“尧哥如果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嫂子就那么难缠而死,还是一尸三命,都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不找我,那我才要伤心。尧哥你该知道,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孩子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