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不吭声,不过含笑的嘴角透露出他是赞同的。
永安帝蔹下笑容,说:“前朝少不得会有人反对……”
张弦:“万岁,的这些个生意虽说是开张没多久,但实打实地是赚钱的。做这些生意,为的还不是万岁您。有人反对,那叫他们给万岁您挣银子。何况,万岁您也没有让后宫的贵主们都出宫,皇贵、贵、贵妃娘娘和明那都是能帮着顺做大事的,万一真有那胆大包天的敢欺上瞒下,那损失的可是万岁您的银子呀。”
永安帝点点头:“确实。谁反对,叫他们给朕挣银子去。去,宣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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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陛下将在大兴宫建造“灼远商行”,同时允许皇贵、德贵、明和惜贵妃娘娘坐镇商行的消息就传出了宫外。反对的人自然是有,但史玉从奉天殿出来后去内阁转了一圈,内阁的七人无一人反对。陈长庚上奏,认为后宫贵主在大兴宫行商实在不妥,永安帝只道:“国库空虚,朕的私库也是没有几两银子,皇贵他们想为朕分忧,朕不能寒了他们的心。若他们真能挣到银子,也算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若户部能起到户部的职责,朕又何须要后宫出面?”
年庆羞愧地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国库空虚谁都知道,北谷大战还没结束呢,那都是烧银子的事。交易所这边还没开始上市,虽说不少人等着掏钱收购“军医药研究院”的股票,但到时候究竟能挣多少钱谁也说不准。隋国公第一个跪下:“臣惭愧……”
吴绍王和献逸王噗通跟随。呼啦啦,官员们都惭愧地跪了。
永安帝在朝堂上不客气的挤兑户部时,乡试第三场最后一场的考试题目也出来了。最后一场是策论,也是整个九场考试中最为关键的一场。前面八场所有的考题都是翰林和礼部的考官共同出的,唯独这一场的策论题目是主考官刘骞独自来出,在今天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一场策论的题目会是什么。也因为如此,这一场策论的成绩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所有学子此次乡试的成绩。因为前面八场考试的题目是很多人共同参与,存在着泄题的风险,换言之,前八场考试是对考生基础的考察,只要不是混水摸鱼进来的,基本上都能过关,而最后这一场的策论,就是真正的挑选人才了。
三声铜罗响,刘骞在一张纸上写下今天策论的题目,举牌官看过后,面露诧异地在牌子上写下。考生们严正以待,不知这最后一场关键的策论题目会是什么。在此之前,考生们都仔细研读了刘骞所做的文章,对这位主考官的喜好都有了大致的判断。
举牌官举起写好的题排走到考生面前,第一排最先看到题目的考生们傻眼了,就见体牌上写着匠之科学,国之气运。
这是什么鬼题目!
不少考生当场就崩溃了。他们熟读的书本中有这样一句名言吗!
刘骞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别说考生,就是在场的陪考官都懵了。他们猜测过无数题目,也没想到刘骞会如此轻率地想了这么一道题目。但作为主考官,哪怕出的题目是狗屎也没有人有权力质疑,即便是皇帝,也只能随主考官的意思。
在场唯一冷静的秦王继续研究他的《科学》期刊。刘骞也老神在在地拿起“科学”继续钻研。其他人不管是真心喜欢还是做个样子,反正人手一本科学。齐王在老老实实地写大字,虽然要陪考,该写的作业也不能落下。
奉天殿,当永安帝得知今天乡试的题目是什么之后,也是十分的惊讶:“匠之科学?”
张弦:“听说是刘学士极为推崇《科学》期刊和科学研究院的那些匠师们,认为研究院的研究关乎民生。”
永安帝还真是吃了一惊,朝中重臣认真对待《科学》期刊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整日钻研圣贤书的刘骞竟然会如此关注《科学》,甚至在乡试这样重要的考试中用了这样的题目。可以想见,在乡试结束后,朝中和天下的学子们会如何议论。
永安帝想想,说:“去,把史玉喊来。”
“是。”
史玉不在内阁,在科学研究院。乡试放榜之后就是科学研究院的招生时间,这几天史玉都会在科学研究院盯着。科学研究院招生的考题肯定不会是写文章,会更具有针对性。史玉这个工部尚书兼科学研究院院长的老大,现在对于某些新兴的知识也了解不少了。研究院现在级别最高的是三等匠师,都是陛下亲封的。之所以最高只有三等,也是因为能真正用在实践上的成果还没有,理论研究这一块仍旧薄弱。这一次科学研究院的所有招生考题都是三等匠师共同出的,至于军工研究院和军医药研究院的招生考题则分别由隋国公和胡鹏举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