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捂住了卓季的嘴,他是男人,听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卓季用力拉下永安帝的手:“然后我脑袋一热,就犯错了……”
永安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卓季:“但是,也只是一种上辈子身为男性的单纯反应,我对她,没有欲望。除了陛下,我对任何人,都生不出欲望。陛下忌讳,我以后一定对女人敬而远之。再有下次,陛下您就让我生孩子。”
“朕,非常生气!”
卓季从永安帝的怀里仰起头:“其实,该担心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最多也只是欣赏,还是纯欣赏,陛下可是会真的动心,然后纳入后宫的。”
永安帝捏住卓季的下巴,眼神发冷:“若朕要纳她入宫呢?”
卓季笑了:“那陛下只能找别人去殉葬了,侍身恕难从命。”
“朕就是太宠你了!”
永安帝低头,狠狠堵住卓季的嘴,用力咬!永安帝是真的咬,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了嘴,卓季的下嘴唇被他咬破了。卓季摸上永安帝的脸:“陛下刚才,太粗暴了。”
“哼!朕还能更粗暴!你最好不要给朕更粗暴的机会!”
卓季相信。他抱住永安帝,埋入他怀里,过了许久,他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瑛。”
永安帝抱着卓季的手臂猛地用力,接着就要拉开卓季,却被对方死命地抱住,怎么都不肯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南容瑛……在神宗皇帝仙逝之后,永安帝就再也没有听人喊过他的名字了。即便是母后见到他,也只是喊他“皇儿”或“皇帝”。陡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永安帝竟生出了些恍惚。登基前,永安帝叫南容时瑛,登基为帝之后,他的名字改成了“瑛”。这个名字对他而言,都已陌生了。
永安帝所有的愤怒与醋意被那声轻轻的“瑛”吹散,而这一声“瑛”,也是卓季对永安帝不能说出口的心意。永安帝轻捏卓季因为刚才疼得出了很多冷汗而有些粘腻的脖子,声音低沉又温柔:“以后要记住朕的忌讳。你说你有身心障碍症,不愿意为朕诞下龙嗣,朕允你任性,但不表示朕就能容忍你以此去接近美色。你是朕的侍,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朕。哪怕有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只有一丁点,也是朕绝对不能容忍的。你要牢记在心里,卓季。”
卓季点点头:“我可不想屁股疼了。”
永安帝的手滑到卓季的屁股上,揉了揉,引来卓季的抽气声,这次可是受伤严重。但下一刻,他就听到永安帝说:“相应的,郸阳宫,朕唯一的宠侍,也只会是你。”
卓季仰起了头:“侍身谢陛下宠爱~”
“哼!朕气还没消!”
卓季吻上永安帝的嘴,这回,永安帝没再咬人了,两人深入的舌吻,只不过卓季受伤了,永安帝没有放任自己的欲望。
这边,比永安帝和卓季晚一些回宫的太后却是伤心了。皇贵、德贵、明、惜贵妃和昭陪着伤心的太后回了寿康宫,太后的眼眶一直是红的。进了寿康宫,德贵却是让屋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说:“太后,陛下凶顺的原因,怕是我们几个,都想岔了。”
太后看过去,明气鼓鼓地说:“怎么会是想岔!陛下明显是匆匆赶过来的,还不是怕咱们欺负了美人!”
德贵:“你别插嘴!”
明不甘地闭了嘴。德贵继续说:“太后,您可还记得,顺以前看舞娘会看入了迷,好几次都惹得陛下不快。”
太后仔细回想,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后来老身还特别下令,舞娘们不要穿得太暴露。”
皇贵:“你这么一说,本宫倒也想起来了。”
德贵点点头,说:“陛下今日见着完骨淑有没有被迷惑了心智,侍身不敢妄言,但侍身刚才看得真切,陛下是不喜欢顺看到完骨淑的。不然陛下为何要把顺的脸捂起来?”
“啊!”沈姑突然大叫了一声,所有人看向她,沈姑瞪着太后说:“主子!陛下说过,顺有身心障碍症,总认为自己是男人!”
太后倒抽了一口冷气。对啊!皇帝是亲口对她说过顺有身心障碍症的!太后慌了:“我,我怎么就忘了这事儿了!顺就是因为有身心障碍症,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男人,所以才不肯怀龙嗣的,他受不了大肚子!”
认为自己是男人,那岂不是,也会喜欢女人?!这回倒抽气的换成了皇贵、德贵、明、惜贵妃和昭。
皇贵一拍椅子扶手:“这就难怪了!顺不爱打扮,更不喜欢涂脂抹粉。他还跟陛下说他天生丽质不需要打扮,感情是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