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朝臣们彼此敬酒,气氛随着陛下的离开而热烈无拘。一位给隋国公添酒的寺人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把一张纸条塞到了隋国公的手里,隋国公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收进袖袋中。
在宫门关闭之前,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大臣才离开皇宫,返回各自的府邸。林燮山的夫人和儿媳妇已经先行回了府。父子两人一身酒气地坐在马车内,林奕喝多了,不过神志还在。毕竟是从小习武之人,酒量还是有的。林燮山一路闭目养神,似乎也喝多了。林奕的脸被酒气熏得发红,靠着车壁,也是一言不发。
回到国公府,林燮山下车。林奕拒绝了小厮的搀扶,脚步不稳地跟着父亲跨过国公府的大门槛,准备回房。
“恒远,你随为父过来。”
林奕反应了一阵,才点点头,脚步踉跄地跟着父亲去了书房。随行的管家点燃书房的烛火,然后退了出去。林燮山坐下,从袖袋里取出那张字条,展开。林奕隔着书桌坐着,脑袋有些迟钝。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初见公主有感。
盯着字条上的这首诗,林燮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纸条上的字明显是顺所写,可顺为何会写这样一首,诗。还,初见公主有感……哪个公主?
林奕迷迷糊糊地看着好半天没动静的父亲,出声:“爹,若无事,我先,回房了。”
“……你回吧。”
林奕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而林燮山还在瞪着纸条。林燮山是武夫,但不妨碍他看懂这首诗所表达的意思。诗是写的,这公主,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塔尔金的那位公主。可若是如此,这诗就越看越奇怪了。初见那位塔尔金公主,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是,被迷住了?
林燮山身体一震。再细细品了一遍这首诗,林燮山越品越不对劲。会向瑶台月下逢……难不成还想再见见那位公主?!
林燮山的后脊陡然一凉。他把事情的前后重新贯穿起来,再对照这首诗,林燮山倒抽了一口冷气。是,宿慧者!陛下就是因为是宿慧者,才命他寻来印空大师捆束的魂魄,不叫有机会再“回去”!
林燮山第一次真正去正视是“宿慧者”这件事。每次想到是宿慧者,他只会感慨前世的强大和的聪慧,却从来没有去深思过,前世的,是男人,是女人,还是,哥儿!若前世是女人或哥儿那还好,若是男人呢?
林燮山腾地站了起来,目露惊愕地瞪着手里的纸条。什么人在看到美丽的女人时,会发出如此的感慨?
若,若前世,不是女人,不是哥儿,而是……林燮山的手一个哆嗦,大步走到烛台前把手里的纸条给烧了。难怪!若真是他猜测的这般,就难怪陛下会如此震怒了!他想起来了,恒远对他说过,陛下赶去剧院时,完骨淑当时被抱着,陛下震怒,呵斥了。
完骨淑入京,陛下不仅没有召完骨淑进宫的意思,甚至把完骨淑幽禁了起来。若前世是……并会被美人所迷……林燮山是男人,他瞬间就理解了陛下在完骨淑入京之后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常举动的原因了。换做是他,他也不敢把那样一个貌美的女子带到的跟前,这太危险了!
林燮山的心情复杂极了。为何要给他这样一张纸条?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真相?林燮山缓缓握住了拳头。
奉天殿,帝王寝宫。汐。。家。
不能做,却尝遍了卓季的全身,并在卓季柔软的嘴里狠狠发泄了一通的永安帝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爱侍,心窝软的一塌糊涂。
叹息一声,永安帝摸着卓季的裸背,抑郁:“罚了你,受罪的却是朕。”
卓季:“歌好听吗?”
永安帝:“好听。若是你弹得就更好听了。”
卓季戳永安帝的胸膛:“陛下竟然没有赏赐。”
永安帝抓住爱侍的手:“赏,想要什么?朕都赏。”
“想陛下吻我。”
永安帝低头,吻住他的爱侍。
一首“大鱼”,彻底消除了永安帝这阵子心底的抑郁,也让所有人都再次深刻的明白,顺不仅没有失宠,反而比之前更加得宠了。郸阳宫,顺是陛下心中的白月光,没有人能从陛下心里抢走顺的位置。在郸阳宫,顺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回到寿康宫的太后心情低落,沈姑伺候太后就寝,嘴里劝着:“主子,若知道他的助兴节目却让您如此难受,会自责的。”
太后深吸了口气,难过地说:“皇帝再宠他又如何,他只是一个‘’,只是妾,不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