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燮山和史玉都要走,其他人也不多留,都喝多了。几人步行出文庆宫,史玉突然道:“瞧我这记性,我刚才好像让我府上的家奴先回去了。国公若不介意,捎下官一程吧。”
林燮山笑道:“大司农坐我的车回府便是。”
史玉拍拍头:“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关明辉笑他:“大司农府上去岁才刚添丁,这算什么,老当益壮?”
“哈哈哈……”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史玉的两名小妾去年给他生了一个哥儿和一个女儿,这事儿在官员之间没少引来“夸赞”。史玉指指关明辉,哼哼:“大司马这是嫉妒,绝对嫉妒了。”老脸也有点红。
这话又引来一阵哄笑。林燮山:“上车吧,我瞧大家伙儿都醉了。”
在文庆宫的宫门外说这些话,太不庄重了。史玉上了隋国公的马车,其他人也上了各自府中的马车。等到车动了,史玉却一扫刚才的醉态,脸上的闲笑也收了起来。
林燮山了然地问:“大司空这是有何话想单独与我说?”
史玉语不惊人死不休:“下臣想请旨陛下,册封顺为皇后。”
林燮山当即拧眉。
史玉:“下臣以为国公会赞成。”
林燮山:“大司空莫要鲁莽。我自然也是愿意看到坐拥中宫,但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一陛下和并无此意,我等贸然上奏,就是不妥了。”
史玉略显激动地说:“陛下岂会不愿!没有显贵的娘家,又无龙嗣,陛下一旦提出,定会招致反对。可后宫贵主,除了,谁还够格坐上中宫之主的位置!国公若是怕惹麻烦,就当下臣刚才什么都没说!”
林燮山:“莫要冲动!”顿了下,林燮山低声道:“你当我不愿吗?只是此事总要先问过陛下。过几日我进宫,会先探探陛下的意思,若陛下有此意,我会联络朝中大臣上奏此事,届时自然少不得大司空出力。”
史玉收起了愤怒:“那下臣等国公的好消息。”
林燮山点点头。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他的后宫地位准备发力的卓季紧咬着嘴,承受着在他体内缓缓进出的手指。永安帝仔细认真地给卓季内里的伤上药。上完药,他拉上被子下了床,放下床帐,让人端水进来给他洗手。
虽然内里受伤了,可那个地方异常敏感。疼归疼,但一根他熟悉的手指在里面动来动去的,还是会带给他另一种感觉。张弦端着水盆退下了,永安帝现在床帐,笑看床上的人:“等你好了,朕好好满足你。”
卓季:“等我好了,我也回翔福宫了。”
永安帝理所当然地说:“朕对外说罚你思过,又不是真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朕生气。”
“不敢了。”是真的不敢了,屁股太受罪了。
永安帝拿过手帕擦了擦卓季额头上的汗,口吻淡淡:“可想做皇后?”
卓季给了永安帝一个“陛下你无聊”的眼神,答非所问:“想吃肉,想吃烧鸡,想吃香的喝辣的。”
永安帝也顺着他的话说:“这次叫你记住教训,你以后做事才会三思。元宵灯会,你陪朕去。”
卓季:“我那时候肯定没事了,当然要跟陛下一起去。陛下今年的生日,晚上要在我那儿过夜。”
永安帝:“不去你那儿,朕去哪。”
张弦在外头出声:“万岁,皇贵宫里来人,请陛下前去华阳宫,皇贵有事相商。”
通常情况下没有要事,哪怕是太后都不会来打扰这个时候的永安帝和卓季。皇贵派了人过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永安帝也没有不悦,道:“进来,更衣。”
张弦和冯喜进来了。
永安帝换下“家居服”,换了正式的银蓝色常服出去了。卓季躺得难受,可他又不能坐,永安帝也不许他下床,只能百无聊赖地继续躺着。
永安帝心情舒爽地前往华阳宫。进了屋,屋里却只有皇贵一人在。永安帝脚步顿住,张弦和冯喜非常有眼力地退了出去,关上门。永安帝走过去,坐下,皇贵却是在他面前跪下,叩首:“臣侍恳请陛下,立顺为,皇后。”
永安帝的神色瞬间严肃,眼底暗沉。
皇贵抬起头:“陛下,这是臣侍的肺腑之言。后宫之中,天下之民,只有顺能为我俣国一国之后。臣侍恳请陛下,立顺,为后。臣侍心知,顺顾忌臣侍的心情,他不愿,也不会有此念头。可臣侍觉得,一个‘’位,太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