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的忧心持续到隔天一早,翔福宫一直禁闭的宫门缓缓打开。胡鹏举、张弦激动地走出来,已经无事了,现下已然入睡。担心得一夜无眠的一些人直呼老天保佑。
的“病情”有了好转。张弦就有心思“查案”了。先提审屋内藏有不明银钱的宫人,结果拔出萝卜带出泥。昭出宫私会状元郎的事果然是有人指使在宫里散播的。为的就是把昭拉下马,再以此拉下淳。被抓的宫人哭嚎着发誓他们收了钱只是想给昭泼脏水,不是要害顺。给他们一千一万个胆,他们也不敢。
但卓季说了,动童颐风,就是要害他。说童颐风出宫是为了与男人私会,就有可能哪天说他出宫是为了与男人(雷聪)私会。冯喜带着人再一次冲进绛方宫,带走了浑身发软的左思霖。
第200章一吃醋,后果很严重
翔福宫,永安帝一身家居服坐在东阁的罗汉床上,林奕在向他汇报:“昭和淳出宫时,确实去看过金榜,但也确实从未与许墨涵私下见过面。倒是那许墨涵曾在昭出宫去剧院时,在剧院对面的酒楼里一直守着出来。属下已经查明,昭入宫前与许墨涵已谈婚论嫁,之后却是许墨涵另娶其表妹为妻,昭入宫。
据许墨涵交代,是其母认为昭是哥儿,且是庶子,只能为妾,不能做正妻。许墨涵遵从了其母的要求,昭心灰意冷之下听从其父童在全的安排,入宫选秀。臣未有在许墨涵处搜查出任何他与昭过从甚密的证据。”
永安帝的表情很平静,不见丝毫愤怒。林奕心知陛下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回答的也很平静,不怕自己的言语会为昭带来什么祸患。
永安帝纳闷:“童颐风虽是庶子,却是锦州同知的哥儿,朕记得许家不过是乡绅,何至于敢看不上同知的庶子?”
林奕给陛下科普:“许家乃锦州的大族,出过六名进士。朝中许姓的官员,多少都与许家有些关系。童在全不过五品同知,在锦州也不过只任职了四年,就是锦州知州都要给许家的族老一些薄面,许墨涵出自许家本家,许家自然也不会太看重童在全的同知身份。”
永安帝勾了勾嘴角:“乡绅……”他喝了口茶,道:“顺曾跟朕说过,势力庞大的乡绅,是国家政策实施中最大的一股阻力。他们手里有地,有钱,朝中有人,地方官拿他们无可奈何。”
林奕不出声。
永安帝:“左思霖和刘昔竹意图谋害顺,罪不可恕,押入东四所。革安定侯刘同的爵位。左苍南年事已高,让他自己上奏回乡颐养天年去吧。刘家和左家的人,在朝为官的,全部查办。责都察院亲办。”
林奕:“是!”
永安帝:“至于昭……”把玩着手里的金老鼠,永安帝沉吟了一会儿,说:“身为朕的侍,出宫不知避嫌,去看金榜,被人抓到把柄。对朕隐瞒曾与许墨涵谈婚论嫁之事,属于欺君。不过念在顺信任他,他又管着百老剧院,朕不治他的罪,但还是要罚。
昭治下不严,危害顺,险酿大祸。罚抄‘清心经’整卷,修身养性。罚一年的例银。辰送去瑾的紫合宫,暂由瑾教养,直至辰去幼儿所。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张弦站出来:“是。”
张弦出去传旨,永安帝对林奕道:“雷聪日后回京,要他避着点顺。朕不想哪日看到有人抓着什么把柄,借题发挥,说顺与雷聪之间有些什么。顺这次很不高兴,他说他以后都不敢随便出宫了。”
林奕:“臣会叮嘱雷聪。只是……”
“只是什么?”
林奕:“只是,出宫时身边毕竟不都是寺人。臣以为,即便是给安排了护卫,若无陛下信重和熟悉之人在侧,怕仍是不妥。”
永安帝蹙眉:“朕自然也是担心的。要说信重,你和秦忠义朕最为放心。可你领着火器营,秦忠义领着特种营,朕身边的其他内卫,顺也都不熟。”
林奕:“秦忠泰秦都尉的夫人出自原立阳伯刘家。秦大奶奶有一位哥儿外甥现在就在特种营。”
永安帝惊讶:“哥儿?在秦忠义手底下?”
林奕:“是。此人名叫刘皓月,虽是哥儿,却如男儿一般自幼喜欢习武。秦忠义组建特种营,刘皓柏毛遂自荐,不仅通过了考验,且成绩还不差。端看外表,实难看出他是哥儿。”
永安帝沉吟:“若是这样,那此人还真比较合适。”
林奕:“秦忠义也觉得他大嫂家的这个哥儿侄子很适合做的近侍。只是他为了避嫌,所以没有向陛下提及,臣却以为此人很合适。身份不同,身边还是得有一个令人放心的近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