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是侍,但他的心不在后宫,更不会在后宫这些琐事上。他心系的,是俣国的天下,是陛下的大业。苍南军大帅转危为安,广南也没有了厉风的威胁。如今反倒是南粤一片混乱,或许不久之后,南粤就真的是我俣国的囊中之物了。”
四个人听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皇贵:“陛下自把顺从西三院接出来,俣国是一日比一日好。塔尔金部成了俣国的瀚江府。朝廷如今也有了钱。南粤也乱了起来。咱们一个个的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听说,陛下还要派人出海,给我俣国带回金山银山……”
四个人的呼吸急促,脑袋都快炸开了,难道这些,(真的)都是顺()?!尽管德贵之前已经有所猜测,可从皇贵嘴里得到证实,他的心脏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皇贵:“顺无心后位,所以郸阳宫,不会有皇后。本宫今日与你们说这些,是让你们明白,为何耶律布烟咒骂顺会令陛下如此龙怒,会令朝臣如此愤慨。这天下,谁也没有资格去诋毁顺,更不要说那般咒骂他。郸阳宫必须稳,郸阳宫稳了,顺才能安宁。无论是陛下、太后娘娘还是本宫,都绝不允许郸阳宫出现任何威胁郸阳宫安稳的人、事。”
四人站起来:“侍身(妾身)谨遵懿旨!”
皇贵:“东西两宫,日后无论有无新进妃侍,都要严格调教,但凡有谁想冒头的,本宫允你们自行裁决。任何胆敢扰顺清净之人,就是本宫的敌人。”
四人:“也是侍身(妾身)的敌人!”
奉天殿帝王寝宫
永安帝一直睡到天黑了才醒过来。醒来的他脑袋昏昏沉沉,不是头晕,只是睡多了。而身边的人,依然沉沉地睡着。
永安帝这边刚一有动静,守在床边的张弦和冯喜就立刻掀开了床帐。永安帝喉咙痒,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见没吵到卓季,他从床上下来。张弦低声:“万岁,天黑了,奴婢让人传膳吧。”
张弦这么一说,永安帝还真觉得饿了。他低声道:“传吧。可有给顺准备了什么?”
“备了。有汤有粥,不过,奴婢见这样,怕是一时半刻还睡不醒。”
永安帝一边由冯喜给他穿衣,一边说:“睡不醒也得把他喊起来吃点东西。他本就身子累,再不进食,身子会更顶不住。”
“那奴婢这就让人传膳。”
“去吧。”
迟来的晚膳送到了,永安帝上床,摸摸熟睡的人,心疼地唤:“卓季,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床上的人压根没反应。
永安帝叫了好半天,卓季唯一的反应是翻个身,继续睡。永安帝也知道他是累狠了,但不吃东西不行。没办法,永安帝直接把卓季扶了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然后让张弦把给卓季准备的食物拿过来。
“卓季,张开嘴。”
卓季可能也饿了。闻到食物的香味,尽管他的意识仍在深眠中,嘴巴却是张开了。
就这样,卓季在睡梦中填饱了肚子,漱了口,然后接着睡,期间眼睛都没睁开一丝。见他累到这般地步,永安帝更是心疼万分。晚膳永安帝也是随便吃了点,就又上床陪着卓季了。卓季回来,永安帝也不晕了,就是还有些咳嗽。
这一晚,永安帝没有因为白天狠狠睡了一觉而失眠,而是抱着卓季,闻着卓季身上他思念了很久的味道,再次沉沉入睡。
这一觉睡了,第二天一早永安帝就醒了。醒来的他神清气爽,身上都轻松了不少。反观卓季,仍是睡得毫无动静。永安帝没有吵他起来用早膳,他起床后就出了寝宫。见到陛下一扫之前的病态,精神了不少,张弦和冯喜放下了半颗心,另外半颗心在的身上。
永安帝吃过早饭后,又吃了止咳的汤药,然后就下令命重臣们入宫议政。见到龙体好转了不少的圣上,大臣们可算是松了口气。而知道已经回来的几个人则心知圣上为何就好转了。
永安帝病了好几天,所以今天的议政时间就久了些。秦王因为这阵子帮着父皇念奏折,也被喊了过来议政。而至此,秦王正式进入听证阶段。之后永安帝上朝,太极殿上多了一个秦王的位置。对于圣上是否有意立秦王为太子,朝臣们却是十分的谨慎。且不说永安帝之前就说过,十年内不会立太子,先说十年之内,那位“”会不会生下龙嗣?若“”生了,他们更愿意看到与陛下的龙嗣继承大统。
议政结束,永安帝留下了内阁诸臣、秦王、献逸王、刘骞、叶秉天、陈长庚和刑部尚书张之文。六部的最gāo • guān员都在此了。而六部官员中,新任吏部尚书刘骞和刑部尚书是最不清楚卓季能耐的。礼部尚书叶秉天大概知道一点顺很有能耐,但具体有什么能耐,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