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这么看何少爷倒是个有想法的。”
太子:“太子妃不能精明,但必须要有智慧。”
萧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顺不精明,但绝对是郸阳宫里最有智慧的!
刘骞没有再去向太子请罪,而是由长媳出面,去何府拜访何老夫人,送了些礼物。明为拜访,实则是为送信的事向准太子妃赔礼。只不过如今圣旨未下,何桓也没见刘慧汝,刘府直接来找何桓赔礼不妥当,就借着拜访何老夫人为借口了。
袁佳敏又来找何桓八卦,她赞叹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若是我肯定想不到那么多,绝对会着了刘慧汝的道。想不到她如此恶毒,要走了还要给你下套,幸亏你没上她的圈套。她得不到太子殿下,也不想让你好过。太子殿下慧眼识炬,难怪选了你,没选她。”
袁佳敏本来就与刘慧汝不是一路人,出了这些事,她更看不上刘慧汝了。不过刘慧汝被送出京城了,这辈子她恐怕也不会再见到对方。袁佳敏倒有点可怜她了。
何桓平静地说:“以前对我说过,做事情有理有据,便不会落了下乘。别人即便要陷害你,你把道理摆上台面,对方即便得逞,面上也会无光几分。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也莫叫自己成为圣母白莲花。”
何桓年幼失母,继母对他说不上好,随着继母生下孩子,他在府里更成了透明人的存在。府里的仆从们为了讨好主母,对他这个正经主子或阳奉阴违,或奴大欺主,不然他也不会险些病死。儿时,他只能把所有委屈与伤心埋在心里,后来,他学会了用道理去反抗。何家的嫡哥儿,只这个道理,只要父亲还在意他在军中的前途,在意何家的脸面,就必须做些改变。
何桓陷入了回忆,袁佳敏羡慕地说:“真羡慕你和曾有过那么久的朝夕相处。”
何桓:“待你成了齐王妃,你就有机会经常见到了。”
袁佳敏撇撇嘴:“我不想那么早嫁人。”
何桓:“那你可以去对齐王殿下说。”
袁佳敏死命摇头:“我可不是你,我要敢去说,我娘会打断我的腿。”
何桓笑了。
※
翔福宫,多日没见弟弟的太子终于能抽出一点空过来。小懒猫万臻被他狠心的母父训练抬脖子,太子来的时候就听到弟弟在哭。外面守着的刘皓月道:“在训练宁王殿下抬脖子,殿下每次都不喜欢。”
太子蹙眉:“万臻还没满月。”
刘皓月:“陛下也是如是说,但陛下拗不过。”顿了下,刘皓月语带深意地说:“张公公说,等出了月子,忙起来,就没空管宁王殿下要不要训练了。”言下之意,太闲了,就折腾小殿下。
屋内万臻哭得那个伤心,哭得永安帝都忍不住要对爱侍发火了,刘皓月进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殿下说他想小殿下想得紧。”
永安帝立刻:“你把万臻抱出去给太子!”
刘皓月去看床上的。卓季也看出永安帝到极限了,说:“那抱出去吧。”
刘皓月立刻上前把哭得好伤心的小殿下抱走了。永安帝抬了下手,屋内张弦、冯喜、常敬和小慧也都退了出去。
永安帝深吸了口气,在床边坐下,说:“顺,算朕求你,不要折磨咱们的万臻了。”
永安帝连“求”这个字都用上了,卓季开始反省,说:“嗯,是我心急了,他不喜欢,就算了。”
永安帝微愣:“真的就算了?”
卓季:“嗯,就算了。每次抬脖子都哭得好像我在虐待他,算了,就如陛下说的,时间到了他总会抬脖子,会坐会爬。”
永安帝长长吐了口气,笑了:“你可算是想通了!”
外头,太子心疼地抱过哭得小脸都涨红的弟弟,拍哄:“万臻不哭不哭。”
万臻在太子皇兄的怀里渐渐止住了大哭,但还是在抽泣,太子抱着万臻去小花厅。万臻努力往太子皇兄的怀里钻,跟在后头的刘皓月见状,说:“太子殿下,小殿下可能是饿了。”
太子:“你去找ru娘。”
刘皓月去找ru娘,小慧和花姑姑过来伺候着。这时候皇贵相约着德贵过来看望小宝贝,得知太子抱着小宝贝在小花厅,也得知太子一来就解救了被亲母父“虐待”的小宝贝,皇贵和德贵彼此无言,顺看来是真的闲得快发霉了。
小花厅里,小万臻幸福地被嘉母父(皇贵)抱在怀里用奶瓶喂奶。德贵被永安帝派张弦喊了过去。小花厅的门开了,永安帝走了进来。皇贵和太子抬头看去,永安帝问:“万臻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