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多了两个干爸，这事也算是正式拿到名分了。
吃完饭，杨文武和杨乃杰也说累了，要先去休息，张文疆和元月也要去酒店，不知怎么说的，四个人一辆车就先走了。
剩下孔聆川父子两人，就交给余白送了。
余白楼上楼下一圈回来，家里的门没关，他直接就走了进去，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水声。
他妈估计看客人走了，准备收拾了。
余白过去，想说放着明天再收拾，等他一起，就见孔博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没有玩手机，就在发呆。
这是怎么了？
余白看了一眼，突然又想到，还在他家没有离开的孔聆川。
他走到厨房外，果然，厨房里，一对中年男女正在一起洗碗，距离靠得并不近，也没有说什么暧昧的话，只是偶尔问一句“这几个碗已经洗好了”，“放在这里就行”这样的话。
余白没有打断他们，也没有走过去，反而退了回来，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和孔博文坐到了一起。
“新年快乐。”
孔博文的声音有点小，但是冲着余白笑得很温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了余白的手里。
“压岁钱，岁岁平安。”
比起手机上的红包，现实里的红包似乎更有形式感。
这是孔博文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余白捏着红包，上面还带着对方的体温，一点不冰冷，还有点暖暖的。
捏厚薄就知道，这里面的钱不多，不会给人造成负担，就像上一年他收到对方给他的红包。
胜在心意。
余白想了一下，突然就晃了一下红包，对着孔博文说：“新年快乐，我们要不要去买零食？”
孔博文显然没有料到余白会发出这样的邀请，他愣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落向厨房的方向。
“这个……”
余白伸手就将他拉了起来，说：“走吧，我们出去玩，孔老师，就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吧，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们担心。”
孔博文盯着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