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酌走出了院子,四处找着小徒弟,路上碰上了管家,管家笑着对着他,“夫人们给小少爷安排了相亲,这修仙之路太过于漫长,夫人膝下也只有小少爷一个孩子,咱们阮家岂不是断了香火,总得是要让小少爷留下孩子的。”
听见这句话,白清酌脑袋里头的弦一下子断了。
他匆匆掐了个决,便是到了大厅。
阮棠坐在大厅,低头与对面的女子说些什么,那女子低头一笑,不胜娇羞。
白清酌沉了脸色,眸光暗了几分,他大步走了过去,掐住了阮棠的手腕,将他从椅子上带了起来,朝着外头走了过去。
阮夫人连忙站了起来,“剑尊!”
然而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便是不见了踪影。
阮棠一晃神,整个人便是被压到了床上,手腕举过头顶,然后被白清酌拿了缎带,慢条斯理的绑了起来。
“师尊!”
他咬着嘴唇,又慌又羞耻。
白清酌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棠,手指抚着阮棠柔软薄红的唇瓣,盛怒之下,他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他终于明白了小徒弟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正如同他不愿意小徒弟有其他人,小徒弟也希望他不可以有其他人。
希望只爱他,最爱他,非他不可。
绝对不可以有其他人。
他喉头干涩,半晌才是开了口,“当初我神魂受损,便是偷偷拿了你的衣物,明明可以安抚住神魂,但是你一站在我面前,我就忍不住了。”
“当时我不大懂,现在想来,只是因为对你情深难以自已,偏偏却是将这感觉归到了神魂受损这件事情上。”
“你是特别的,不只是因为你可以安抚我撕裂的神魂,更是因为,你是阮棠。”
“是那个会给我做桃花酥,会给我暖手,会陪着我练剑,会软声叫着我师尊同我撒娇的阮棠,我在苍雪峰上孤寂了数百年,是你走进了我的心。”
“当初让你同我成亲,只是因为我想而已,想让你只看着我,陪着我,我只想绑住你。”
“并不是因为神魂受损的原因不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所以才想和你过一辈子,而是,和我成亲的那个人,只能是你。”
“我,非你不可。”
他认认真真的剖析了自己的一颗心,从前那些迷雾一般看不清的心意,此时都有了答案。
或许当初出现了其他人可以治疗他的神魂受损,他怕也只是会将那人丢给宗主,让他配合药谷给自己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