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诸晏精神海污染格外严重,诸夫人病急乱投医,想着能找个不嫌弃诸晏的向导就成了,没想到她竟然一时之间被风糊了眼睛,找了块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被这么干脆利落的骂到脸上了,宋禾兰的脸色这才终于是稍稍改变了些许,她强笑着补救了一句,“您当初和我家那个继子订了婚又退了婚,他名声可不就是坏了吗,这以后他哪里还嫁得出去?”
瞧见宋禾兰还想要道德绑架,诸夫人又想怼她几句了,“当初这事儿就咱们两个人知道,也没大张旗鼓的到外头去宣扬,第一天订的婚,第二天就解除了婚约,这才一天的时间,你那继子的名声就坏了?”
“这到底是因为婚事坏了名声,还是有人借着婚事这名头想让人坏了名声?”
诸夫人暗叹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她早就打听过这宋禾兰是继母,平日里对着孩子也不是多上心,这宋禾兰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当真是一清二楚。
这宋禾兰原本就想借着继子的婚事和诸家达成姻亲关系,届时背靠大树好乘凉,方才宋禾兰说话的时候也没提过继子愿不愿意,甚至暗中还贬低了她的继子几句,实在是没安好心。
此外若是她当真同意了这门亲事,她那继子嫁过来了,以宋禾兰现在这胡搅蛮缠的态度,估计他们一家对待那继子的态度多多少少也会受点影响。
总之,宋禾兰这女人不仅脸皮厚,品行也格外低劣,竟然欺负这么个孩子。
“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你家那个孩子之前就被退过一次婚了,按你这么说法其实你是因为继子坏了名声、找不到好人家,所以才缠上我们诸家的吗?”
诸夫人脸色骤然冷厉了起来,声音抬高,“我们诸家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诸晏坐在一旁听着宋禾兰说的那几句话原本就有些许不耐烦,他先前只知道棠棠与家里的关系不太好、继母对他诸多逼迫,却是没想到棠棠的继母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一方面想上诸家这艘大船,另一方面却是将自己即将送出去的继子拼命的踩。
想必这宋禾兰心底也是不平衡的,他既渴望诸家的权势与地位,却又不想棠棠占了这个便宜,因此这才是面色扭曲、口不对心。
“我已经结婚了,”诸晏淡淡的说道,神色有几分冷淡,看着宋禾兰的时候更是透出了几分厌恶,“你不用再来我家打我婚事的主意了。”
诸晏骤然说这么一句,宋禾兰似乎是反应不过来,有些迟钝的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她后知后觉的摇头,“不、不可能!”
“我没必要拿我的婚事骗你,你还不配。”
诸晏嗤笑一声,从桌子一旁的小竹盒里翻出了一张还没有写过的大红色请柬在宋禾兰的面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我婚礼的请柬。”
这请柬放了一叠在这里,原本是等着棠棠醒过来以后与他一起写的,现在倒是正好拿出了打破宋禾兰心底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行了,请柬看也看过了,管家,送客吧。”
诸晏淡漠的开口说道。
他话才说完,那管家就带着几个身高体壮的机器人抓住了宋禾兰的手臂,将她拖出了客厅里头,宋禾兰反应过来以后高声嚷嚷叫着,管家不耐烦,索性是让人捂住了她的嘴。
“这宋禾兰简直是——”
诸夫人素养良好,这一辈子没红过脸也没骂过人,这会儿思前想后还是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恶言给咽下去了。
“她那孩子可真是可怜,碰上她这样的后妈,也不知道那孩子知不知道他后妈想把他送到我们家里来。”
诸晏听着诸夫人若有所思的话,支着手臂淡淡说道,“自然是不知道的,妈你之前不是打探过吗,那孩子被未婚夫背叛哪里还有心思再另找一门婚事,估计之前与我们家商议也是他继母自作主张。”
“毕竟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他,而且我的情况那么糟糕。”
诸夫人有些纳闷的挑了挑眉,“你今天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帮其他人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诸晏抿了抿唇,神色淡淡的,不见丝毫波澜,“况且,这宋禾兰是阮佐霖的继母,那孩子也是阮佐霖的弟弟。”
“阮佐霖常年在军队出任务,照顾不上他弟弟,否则若是让他知道他继母打这个主意,估计也是不肯他弟弟嫁过来的。”
阮佐霖?
诸夫人后知后觉的记起来这人是前些日子来找过诸晏的人,他也是诸晏为数不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