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合欢宗修士就有些许惨了,原本那几个合欢宗的修士擅长的也不是打斗,现如今被卷入了打斗当中以后她们的裙摆以及衣衫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看起来有些骇人。
而池若怜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她面如金纸,眉间笼罩着黑气,呼吸粗重,一只素白的手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那血不停地往外流,将她那双手也沾染得通红。
原本她就是生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现在一看好似下一刻就要彻底背过气去。
“凌修,我们去帮帮宗门的师兄师姐吧。”
阮棠握住了自己手腕间那根银丝绞成的手链,顷刻之间那手链就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长鞭,他垂了垂眼睛,压低了声音对着季凌修说道。
来之前他们师父就吩咐了他们两人需要互相照应同门的师兄师姐,所以季凌修与阮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自家的师兄师姐被血煞门的人攻击也不出手的。
季凌修也微微颔首。
“我打头阵。”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足尖轻点便是冲了出来,阮棠看了看身后的容盼以及尉简明,认真说道,“盼盼,简明,这血煞宗的修士修为比你们要高上许多,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不许出手知道吗?”
“我把你们待到师兄师姐那边去,让他们照看一下你们俩,以免你们被那血煞宗的修士逮去当了人质,要知道他们血煞宗最喜欢做那种强掳人质威逼其他人的事情。”
阮棠这句话说得容盼脑袋一缩。
一旁的尉简明也是白了脸。
他们里现在才懊恼起来自己平日里没有多加练习剑法又或者是勤加修行,否则这个紧要的关头他们俩就可以过去帮上师兄师姐一二了。
两人心底暗暗决定等回去以后就不能如此浑水摸鱼了,把自己的修为提上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回他们就老老实实缩在身后不给人当累赘就行了。
血煞宗与几个修士打斗的地方是在个悬崖的档口,那悬崖深不见底,底下看起来黑黝黝的,丢块石头下去许久也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最重要的是,那悬崖底下好似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在将人往悬崖底下拉过去。
阮棠探头看一眼就有些发晕。
他把两个小孩儿往身后拦了两下,“这悬崖深不见底,底下好似还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在把人往地下拉,你们小心些,若是坠入其中怕也是无法用灵剑冲出来了。”
有这么重的吸引力在,恐怕一旦坠入以后只能掉入山崖底下活活摔死。
容盼与尉简明也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吸引力,两人缩了缩脖颈,咽着口水离那悬崖远了些许,唯恐自己被吸入悬崖以后爬不上来。
有了季凌修加入战局以后,几个合欢宗与灵剑宗的修士终于是得以喘息,有受伤略微严重的便是脱力的坐在了地上,几个灵剑宗的修士也趁机服下了两枚药膏。
两个小孩儿平时与灵剑宗的师兄师姐的关系很是不错,这会儿红着眼睛凑上去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眼泪汪汪的问道,“师兄/师姐,你们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疼啊?”
那师姐往他们的头顶上敲了两下,咧咧嘴很是镇定的说道,“不过是一丁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你们俩倒也不至于掉眼泪吧,特别是简明你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赶紧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我又不是快死了,至于这么哭吗?”
容盼吸了吸鼻子,将自己储物戒当中的丹药一股脑的全部拿了出来,“师姐你看看有没有能够用的到的,你赶紧用上。”
一旁的尉简明也反应过来,贡献出了自己的储物袋。
“好小子,没有白疼你们俩。”
阮棠看了看半空当中季凌修与血煞宗的修士互相出招,目光微微凝滞了片刻,他冲着那灵剑宗的师姐说道,“师姐,盼盼和简明就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去帮凌修。”
先前阮棠在灵剑宗当中已经和灵剑宗的修士混得很熟了,大家都清楚阮棠是季凌修还未成亲的道侣,所以对待阮棠的态度也很好。
现在她听到阮棠这么说,便是一拍大腿答应了下来。
阮棠提着自己的长鞭与那血煞宗的修士对上了,他身形飘逸,每一回的躲避都是刻意计算好了的角度,那银白色的长鞭宛如灵蛇般灵活而又刁钻,另外一只手时不时的还会使出几个范围广、攻击力强的术法。
兴许是阮棠对面那个血煞宗的修士太过于轻敌,因此还没有坚持半盏茶的时间就被阮棠一鞭子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