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兰薇薇一马当先在广阔的熔岩境内溜达,蹦蹦跳跳的,好一派天真无邪,她并不了解这些少年们过去有什么过节,但她知道孟岳喜欢自己,所以举一反三,断定温辰也是一样。
于是在兰薇薇看来,刚才的这节变故,这不过是自己的两个追求者之间,因嫉妒而起的一场角逐,谁胜谁负无所谓,伤成什么样也都不在乎,男人嘛,最愚蠢不过了,何必当回事呢?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好漂亮!”
其余四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火山岩下面,生着一株血红色的植物,亭亭玉立,枝叶扶疏,头顶上绽放着数十个色泽鲜艳的果实,整个植株宛如地狱里摇曳的罂粟,绝美,又致命。
一路上除了吐着岩浆的地缝,就是黑黢黢抹了碳灰似的火山,最多有些奇形怪状,像鬼爪一样瘆人的树木,此时这株亮丽的果树,着实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清新。
兰薇薇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手上戴着的金丝钏,挥舞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孟岳就是只哈巴狗,摇着尾巴紧跟其后,林子洛悻悻地咒了句“没出息的东西”,也跟着上去了。
温辰看着那果树,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可近一年的借星月夜读,他视力损伤得厉害,往往几丈外的东西就重影连连,遑论隔着小半里的一株植物?
他喃喃道:“那是……”
“那是什么,温公子你认识?”舒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