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有点害怕。
师尊他……好像要赶着这一晚上,把下半辈子的酒全喝完。
“砰”一声,大门被人推开了,昆仑山凛冽的寒风卷着大雪,呼呼地灌进来,驱走了每一个酒徒身上的热气。
筵席尽头,叶长青和那位姓薛的道友碰过杯,烈酒刚沾着一点唇瓣,还没入口,就被人夺了去。
“你是……”他有点俏皮地歪着头,视野很迷糊,只看到了一个冷如夜雪的影子。
“师尊,别喝了,和我回去。”温辰揽住他的腰,在耳边低声说。
“不回。”叶长青一口回绝,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温辰轻轻一叹:“你醉了,再喝下去,会难受的。”
叶长青眯了眯眼,笑道:“看看,又一个说我醉了的,我才没那么好醉,不像那个姓温的臭小子,一杯下肚就完蛋。”
温辰抚了抚他脸颊,神色落寞如霜。
一旁,秦箫焦头烂额一晚,总算等来了救星,连忙道:“三儿,你来得正好,赶紧带他回去吧,这一屋子都是酒鬼,架不住的,后面的事我来应付。”
“好,有劳师兄了。”温辰微一颔首,就半扶半抱地带着人走了。
“不走,我不走,你听到了没?”叶长青醉得不轻,口中直嚷嚷,“我徒儿,要当仙人了,我做师父的,高兴!”
“嗯,高兴。”温辰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快到门口时,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他从头到脚裹起来,一丝缝都不露,然后牵起他的手,“走吧,天晚了,你徒儿还在房里等你呢,他等急了,又该生气了。”
“是吗?”叶长青笑了笑,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起来像孩子一样天真,“那好,不喝了,我们走。”
他们刚跨出去一步,斜刺里有个不怕死的冲上来,巴结着笑:“温公子,巧了巧了,在下逍遥宗外门弟子温平,你我不光同性,还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看在老祖宗的份上,受我一敬?”
温辰瞥了他一眼,少有地不耐:“不了,天下姓温的多得是,认亲的话,兄台找别人吧。”说完,风也似的出去了。
大殿中有咒术加持,暖如三春,一出门,瞬时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