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雄虫就给他抱来了一大堆的东西,说是看他呆的这么空闲给他找点事儿做。
顾璨不想找事做,顾璨想和雄虫做,但顾璨不敢说。
他看着雄虫漫不经心地进屋洗漱,那个他带来的小盒子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床头桌上,雌虫的爪子控制不住地往小盒子上伸了好几次,每次要碰到时又被他自己强忍着把手收了回来。
他听着淋浴间里源源不断的水声,抑制不住地开始心猿意马起来盒子里会是什么?殿下为什么跑到他这里洗澡?该不会是什么小玩具吧!他还是穆柯的时候倒是没少见到那些东西的广告,可他完全没碰过没用过啊!!!
雌虫的心脏狂跳,他家雄主该不会是想……啊......他还没和二次进化后的雄主亲密接触过呢......
雌虫急急忙忙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感觉自己的耳根通红了一大片。
紧张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度日如年,直到他把整整一壶水都灌了进去,雄虫才慢慢悠悠从浴室里晃悠出来。
他的长发已经被雄虫狠狠地一刀割断了,虽然顾璨还没看够雄虫长发的样子或者说雄虫无论是什么样他都看不够。原本及腰的发只剩下了短短的只有一个指头般的长度,被雄虫胡乱擦了几下后凌乱地支在头顶。
这是只有顾璨才能看到的画面。
也不知道顾余温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雄虫身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浴巾,松松垮垮地被条腰带系住,仿佛轻轻一勾就能将其给拉扯下来。
他的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面,上面甚至还有未擦净的湿热水珠,一滴一滴汇聚在一起慢慢划进被浴袍遮掩住的地方,雄虫在屋里晃来晃去地寻找着东西,顾璨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挪来挪去黏在身上撕不下来。
他的心里像是被十几只小猫挠了一样痒的厉害,雌虫掩饰性地狠狠喝了一口水,端起杯子才反应过来里面的水早就被他刚刚喝干了。
可是雄虫之前态度极其严厉地警告他不许随便下床,当然洗漱生理这些除外,哪怕雌虫已经眼红的厉害了却还是本能般地遵从着雄虫的命令。
顾余温对此十分满意,于是雄虫决定将自己的礼物送给他。
他在顾璨炽热的目光中坐在了雌虫的床头,扬手拿过了那个小小的盒子,雌虫的脑袋飞速凑了过来想尽快感受到马上就能和雄主一起玩小玩具的喜悦,没想到盒子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块叠的十分平整的布。
还有几只笔,几卷颜色各异的线,一沓厚厚的纸。
顾璨:“???”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高等虫族在我流落荒星的时候开发出了什么新的玩法吗?
顾余温将那块布拿了出来笑眯眯地望着他,他冲着雌虫伸出了手,于是雌虫乖巧地将自己的爪子递了上去。
他的手已经彻底好了,只是可能一直被纱布包裹着很少活动的缘故还有些不太灵活,雄虫将那块布放在了顾璨的手上:“你有许多许多的功勋章,多到一天给我讲一块的话连着讲小半年都讲不完。”
顾璨:“?!!”
他的雄主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是你靠在我的肩上神志不清时自言自语说出来的。”雄虫就像是能读心一样又继续道。
顾璨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他都说了什么东西啊……
顾余温的笑容有些恶劣“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功勋章……虽然它们已经不在了,但看你这么重视它们,想必肯定还记得每一枚都是什么样子吧?”
“反正最近Y-0312也没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做的,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努努力把它们一块一块给画出来?”
顾璨:“???”
他突然感觉到雄虫的笑容愈发危险了起来。
顾璨哭丧着脸哀求道:“雄、雄主……您知道我这个样子……您要我画画还不如让我绣花儿呢……您这不是要逼死虫吗……”。
顾余温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想绣出来啊,那多亏我准备针线了,那就麻烦你多努努力了。”
“等你绣好了再一枚一枚给我讲述它们的故事如何?”
“你有那么多的功勋章,慢慢讲的话可以给我讲上一辈子呢。”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实在是太让虫心动了,顾璨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跳又开始加速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面前只剩下了雄虫的一个大大的微笑,和一句轻飘飘的“过几天我要检查进度”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