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偏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走过来,摸摸他的头顶。
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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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如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shā • rén者显而易见是个老手,现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阚修竹又一次泡着咖啡准备熬夜时,突然想到了那天江偏以说的话,他稍微花了些时间,打听清楚了董正如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事,帮忙处理了多少女婴。
他一方面怒火中烧,觉得董正如死的太便宜了,一方面又觉得江偏以这么清楚内幕,是不是他想要代替法律制裁犯人?
董正如的死,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阚修竹又来暗查江偏以,却发现男人这些天,都没有离开过江田村半步。也没有任何打听董正如案件的想法。
“真是我多疑了吗……?”
又查了几天,警局极度缺人手,阚修竹只好放下对江偏以的怀疑,转而向其他方面寻求突破。
平淡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林则的腿伤还没好彻底,但已经能熟练的支楞着小拐杖,在院子里撒了欢似的跑了。
这天下午。
天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下大雨。蜻蜓盘旋着飞得很低,它们挥动着翅膀,累了就停在稻田的禾苗上休息。
这时,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径直开到村口,下来了四五个有胖有瘦的中年男人。
“你们是?”
扛着锄头刚整理完稻田水渠的村民,踌躇着上前问。
领头的中年男人是个精瘦高个,他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卡其色西服,脚上踩着皮鞋,粗糙的黑脸上有一个小指头大的黑肉痣。
“你们村是不是有一个叫王贵的?我们买了他家的老宅,过来度假。”
那村民想了想,“喔,是王家那小子啊。他爹妈死了以后,老宅就一直空着,得有三四年了吧?你们要住,可得好好修整修整。”
王家老宅是村里少有的木质建筑,已经很多年没有住人,要是被白蚁蛀穿了横梁,闹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那村民离开时还觉得奇怪。
他寻思道:“我们这村也没什么名气,还在深山老林里,怎么最近几天总有人过来度假?”
村里路又窄又难走,几个男人把车开到路边爬满了藤蔓的树底下,一人拎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进了王贵家的住宅。
他们前往目的地时,刚好迎面跟江偏以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