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扬僵着身体没说话,应是默许了这话。
放水声过了一分钟才响起,解别汀侧垂着眸,直到木扬哑声说好了才重新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
桌上的湿巾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买的,解别汀抽了两张给木扬擦手:“再吃点。”
木扬沉默地拿起筷子,这次吃的速度快了很多。
一天下来,解别汀好像一直在围着他转。
给他做饭,给他倒水,抱他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到了晚上,擦澡又是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
夏天哪有不出汗的时候,身上黏糊糊的,不清洗就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前世五年的婚姻里,解别汀虽然并没有给到木扬想到的回应,但他对木扬的了解可能远比木扬想象的要多。
他知道木扬不吃番茄,不吃姜,香菜只在火锅的时候愿意吃两口,知道他喜欢玫瑰也清楚他爱干净。
否则解别汀不会在木扬次次醉酒晚归时,把他弄进浴室里泡五分钟澡再弄回床上。
于是木扬虽没有要求,但解别汀还是自然地如昨晚一样,端了一盆水来给木扬擦洗。
腰腹真的是个敏感至极的地方,木扬蜷缩着指尖,几乎就要握住解别汀的手拿开时,目光突然触及解别汀衣袖下若隐若现的一点红疹。
他立刻抓住解别汀的手掀起他衣袖,被迫引起的生理反应也慢慢淡却下去……
木扬抿了下唇:“你怎么了?”
解别汀想抽回手:“没事。”
木扬执拗地抓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半晌,木扬轻声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解别汀一怔。
“我让你不要管我你非要管,可我问你怎么了你却从来不说,我算什么啊?”
木扬颤声说:“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休息好,你说没有很好,结果呢?你躺进了急救室昏睡了两天!”
解别汀反扣住木扬的手:“别生气,我不是”
木扬别开脸,狼狈地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之前医生问你心口疼有多久了,你说快一个月了,可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