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两个月,你说离婚的时候发现的。”
“如果可以……就打掉吧。”
曾经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如今就有多不希望他出生。
章桉呈看着冰冷的审讯室,对自己的结局已经能坦然面对。
他坦白有功,并交代出了数条毒品源,提供了不少和他们章家一样幕后人的线索……
但是都不可能掩盖他的过错。
或许是死刑,也可能看在将功补过的份上判为死缓,最后看表现情况转为无期徒刑,但最低最低,二十五年跑不了。
他比贺雨大八岁,今年四十三,二十五年后便将近七十……离入土也没多少时日了。
这么看来,死亡倒算是解脱。
可若真是这样,他大概还是会选择等二十五年后,再出来看看,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至于这个孩子,他的出生对贺雨来说是负担,也是累赘。
就到此为止吧。
“保重。”
木扬在贺雨说出‘我怀孕了’的时候就错愕地抬起头,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早已离婚。
贺雨挂掉了电话,侧身给木扬和解别汀让路。
木扬迟疑了下,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贺雨没动,许久才说:“没事。”
解别汀带着木扬回到房间,给贺雨留下独自处理情绪的空间。
与她而言这事真的难以决断,如果她对章桉呈没感情,那章桉呈入狱章家倒台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喜事,是解脱。
可若有感情……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木扬关上门便去刷牙洗漱,虽然有些同情贺雨,但对章桉呈真的激不起什么好感。
本就算不是什么好人,章桉呈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继承了章家的一贯作风,再沾上这事,更是没什么可洗的。
那些因章家而悲剧的家庭和人生,需要一个正义的宣泄口。
贺雨或许无辜,可那些因为违禁物而毁掉的人生更是一桩桩触目惊心的惨剧。
木扬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再去想,专心盯着正在冲澡的解别汀。
反正过了今天,他们大概率就不会再打交道了,无非就是在每年的十月七号给贺雨寄样礼物,那些礼物都已经经过了警方的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工艺复杂的木制雕刻品。
看来,章桉呈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这一天了。
木扬的目光顺着解别汀揉开泡沫的手移动,从锁骨至充满劲道的腰腹再朝下去,每一处线条都流畅得让人想流热血沸腾。
木扬郁闷地反趴在浴缸里:“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