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时舟自然是喜闻乐见。
这群人既然身上有案底,那么都逃不过一个死刑,但这个头目是打过他的人,时舟确实没有这么宽广的胸怀,听到他这么惨简直高兴极了。
要不是胸前的绷带太紧了他没法跳起来鼓掌,他简直要鼓掌拍腿狂笑。
听说他醒了,警察很快就上门来做笔录了。
时舟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完全好,人一多一乱他就晕乎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实在是应接不暇了。
好在警察同志十分通情达理:“没事,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做个笔录而已,你就随便说说。”
整个事件他也很难说得清,两人打的一片混乱,时舟当时意识并不太清醒,一场混乱之中,时舟此时一片混乱的脑子什么也说不清,好不容易才大概复述了一遍,警察同志都很怜惜他,让他好好养伤,现在已经安全了,如果有需要随时打电话寻求帮助。
.
秦宴城是第三天晚上才醒的,时舟正躺在床上一根一根的数着他的睫毛,同时用温热的手暖着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臂。
他身上插着的管子和各种监测仪器今晚才刚刚拔掉,时舟这才有机会爬上床去和他挤在一起,但又因为怕压到他腹部的伤口而不敢靠太近。
时舟刚醒过来那一阵,所有人都骗他说秦宴城已经没事了,只要等他脑震荡之后的这阵晕乎过去了才能上去找人。
但其实那个时候秦宴城根本就没度过危险期,是一众人为了防止他担心而瞒着他的。
虽然幸运的是那一刀并没有捅在要害的位置,但急性失血加上心脏病再次发作,秦宴城在手术台上就心脏骤停了,险些没抢救过来。
后知后觉的时舟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秦宴城已经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还是坚持非要亲眼看着,不守在旁边他就不安心。
肋骨只是很轻微的骨裂,张姨坚信吃什么补什么,每天都托卞帅给时舟送排骨汤,大鱼大肉的滋补,总之今天已经能让时舟四处周游了,虽然大幅度动作还是有些疼,胸前的绷带不能拆,但总算被主治医师批准,可以串病房了,反正vip病房堪比五星酒店的房间,空间够大,干脆加床改换成双人房间。
秦宴城醒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猛的起身想要去看时舟是否在身边,但随即又一阵眩晕栽倒了回去。
时舟......
时舟做了噩梦,他何尝不是,在梦中永远失去时舟的画面让他害怕到险些又让他犯了心脏病。
梦到他没能给时舟挡住那一刀,梦到时舟在他的怀里失去生命......还好梦都是梦而已,时舟还好好的活在他面前,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