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个综艺的拍摄,那就拍完再说吧。
廖如鸣不自觉叹气。
到了镇上,纪知淮发现廖如鸣的情绪不高,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廖如鸣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他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摄像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廖如鸣:“你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廖如鸣揉了揉头发,懒洋洋地说,“我只是觉得……”
“什么?”
廖如鸣突然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摄像组,对摄像师说:“这一段不准拍。”
摄像师反而作势靠近他们。
廖如鸣又严厉地说了一句:“私人话题,不让拍。”
摄像师犹豫了一下,就比了个手势,暂时退开了一段距离。
然后廖如鸣对纪知淮说:“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其实距离不应该这么亲密,对吧?”
纪知淮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他又停住了。
在这一瞬间,他居然被廖如鸣说服了。他已经意识到,确实、确实是这样……无论如何,无论他给廖如鸣送衣服也好,为他唱歌也好,那都是去挽回廖如鸣的举动。
那都不是……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是“挽回”,而非“平常”。
昨日之事不可追。
纪知淮怔怔地看着廖如鸣,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而那个空洞还在慢慢地扩大。
廖如鸣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那就好好把这次的综艺拍完,怎么样?”他又说,“然后,我们一别两宽。”
纪知淮望着他。
他想,可是从来——从来都是你在说。你在下决定。你在通知我。
而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