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利益之争。”廖如鸣冷笑了一声,“这是生存之战。可笑的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末日的第十年,人类甚至称得上承平已久。
从危险的境地脱离,或许有些人的确仍旧保留着那种末日中厮杀而来的警惕与敏锐,但是更多的人,他们已经沉浸在这样的宁静与安详之中。
谁也不想永远生活在杀戮与血腥之中。所以即便是自欺欺人,他们也让自己尽力去忽略那些奇怪的征兆。
他们否认危险的到来,可是危险不可能应该他们的否认,就真的消失。
廖如鸣懒散地躺在那儿,闭目养神。
傅平里洗澡很快,他披着浴巾便出来了。随后,他坐在廖如鸣的身边。仍旧有些温热的水汽弥漫在廖如鸣的鼻端。
傅平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伸手抚摸着廖如鸣的脸颊。
“想都别想。”廖如鸣闭着眼睛说,“现在哪有时间。”
傅平里遗憾。
廖如鸣睁开眼睛,狡黠地笑了一下,说:“不过亲一口还是可以的。”
他一把拽住傅平里的浴巾,把这男人拉过来。他的身体上仍旧有着过去战斗时留下的伤疤。廖如鸣也有,不过在浮空城里精贵地养了五年,现在那些疤痕几乎已经消失了。
廖如鸣重重地亲吻着傅平里,仿佛过去那些激烈、焦躁的情绪,以及先前接近死亡的经历,都在这个亲吻中发泄了出来。
傅平里微微吃痛,但是他平静地忍受着、沉迷着。片刻之后,廖如鸣轻轻松开了他。
而傅平里稍微退后一些,然后凝视着廖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