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早上的时候他甚至会自己煮粥、炒鸡蛋或者荷包蛋,或者准备三明治之类的……虽然简单,但是他坚决地、毫不容情地让厨师的身影慢慢退出他们的生活。
虽然中饭晚饭还有些做不到,但是程燃也在逐渐学习。
他想要包揽廖如鸣的一日三餐、日常起居。
比如说,廖如鸣发现程燃最近似乎在研究怎么洗衣服。
……说真的,廖如鸣是挺感动的,但是他觉得倒也不必……
虽然廖如鸣讨厌这个世界的条条框框,以及那些繁复的规矩,还有那些从上至下的刻板印象,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作为程家的继承人,程燃不可能像很多omega一样,成为某人的禁脔与私有物品。
就算程燃自己愿意,他家里人也不可能会同意……呃,应该不可能吧?
所以,考虑到这只是易感期期间,程燃一时半会儿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廖如鸣也就随他去了……他觉得程燃乐在其中,并且活力满满。
只是这三天而已,程燃就已经不是之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了。
廖如鸣不禁觉得这个世界的第三性别可真是奇妙。
……然而,现在程燃的突然消失,令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此之前,他始终觉得,易感期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口中,以及资料中显示的那么……疯狂。
很多人都将易感期当做是一段不可控的、发疯的日子。更有不少人以此为耻。除却自己的伴侣,他们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易感期做了什么事情。
那是羞于启齿的。
而按照廖如鸣的想法,如果只看程燃这三天做出来的事情,虽然古怪了一些,但也不能说是疯狂、扭曲到那种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步。
易感期的威力还没有显露出来。
而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即便是在易感期,即便他们的精神力都已经彼此交融了,但是廖如鸣仍旧没有闻到程燃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确信程燃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勉强让自己有点耐心,等待着程燃的坦白。
但是程燃表现得就好像根本没这回事儿一样,若无其事,每天依旧快快乐乐地给廖如鸣准备早餐、给他叠衣服……这正常吗?
他在故意隐瞒、逃避一些事情。而廖如鸣相信,程燃自己也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永远地瞒下去。
廖如鸣颇有自信地等待着程燃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