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在这一刻重新恢复。
鲜血顺着玫瑰花瓣滴落在了允诺程的指尖,怀中的少年仍旧维持着无比着急的神情看向了他。
用被小刺扎破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允诺程的领口,忽然的失重让他恍惚,可他仍然强撑着看向了允诺程。
肌肉在潜意识里仍然保持着紧绷的状态,连神经都是。
明明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可是他却浑然不觉,只知道自己应该在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了,他就要追上了,就快要追上了...
他想起身搂住此时将他怀抱在怀中的允诺程,可是他不能,身上无比的疼,意识也逐渐的在不清醒,只能牢牢地盯着允诺程,注视着允老师与他一样关切紧张的神情。
他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
为什么允老师的轮椅停下了,为什么允老师好像站起来了,又为什么飞起来的他会出现在允老师的怀中。
为什么他好像看见了时间停滞,为什么他看见允诺程好像很悲伤,为什么他身上的疼痛在被允诺程抱住的那一刻在逐渐消散...
而为什么在他的耳边,他好像听见了允诺程用清冷悲痛的声音和他说。
“林深,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什么呢?何必要追么?
他怎么能不追呢?
“诺程,诺程,”他喊着他的名字,声声都痛,声声动情,“诺程,不要难过,你看我给你摘来了玫瑰花,它是粉色的,很配你的颜色...”.
‘颜色’的尾音还在林深的嘴边徘徊,而允诺程已经低头,一瞬吻上了林深的唇,将他呼之欲出的言语全部堵在了口中....
*
“邵弘,你怎么了?”蒋文轩从段邵弘进屋起,就看见了他的异样,平时像小霸王一样的他,从进屋起就坐在了床边,不发一语,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身上肉眼可见的泥泞,像是摔了几跤。
按理说段邵弘被家里宠坏了,很是爱干净,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去泡温泉,去洗澡,后来更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可是今天身上的脏成这样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很奇怪啊。
大清早的,这是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