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蓦不是太后亲生的,少年皇帝与权倾朝野的太后,非得拼出个高下不可。程煦如果不帮韩蓦,恐怕他恨意难平。帮了,又怕他沉迷权术,更不可能潜心修道。
头疼。
再说眼前的婚事……答应了婚事,以后拖家带口的,还怎么修道?
“凡俗之事,污了仙君的耳朵,还请见谅。”
韩蓦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听厌了,赶忙停下。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仙君满肚子坏水,只想拉他入伙。
他的一双大眼睛泛着水光,看得程煦心里柔软了几分。
“你若不愿大婚,拒绝了就是,如果太后逼你大婚,我帮你。”
韩蓦又惊又喜,忙问:“仙君此话当真?”
“当真。”
“为何?”
程煦随口说:“你合我眼缘。”
“敢问仙君尊姓大名?”
“孟云驭。”
“可否留个信物?”
程煦披头散发,身上什么都没有,原主连个武器玉佩都不戴,摸了摸也就只有长袍上的束腰带能拿下来当信物。
他不假思索地去扯腰带,韩蓦顿时脸红了。
“仙君这是做什么?”
道袍有两层,白色里衣紧贴肌肤,青色外袍松散地垂落,左右一敛便又遮上了。
程煦把腰带递到他眼前:“你要的信物。”
韩蓦目光躲闪,如履薄冰,没敢伸出手去接。
程煦忍着笑,有意无意地瞥过韩蓦红透的耳根,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小皇帝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还是太单纯,对人没有防备。
他心念一动,道:“我的东西不能轻易给人,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