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两个字取悦了沈队长,他靠过去,反拉住楚云声的手腕,轻声道:“可我害怕怎么办?怕得睡不着。”
沈暄一开口,楚云声就知道他脑子里在转什么心思,心里好笑,面上还是从善如流道:“那我陪队长睡。”
瞥见沈暄唇角愉悦地弯了起来,楚云声又谨慎地补上半句:“名词的睡,不进去。”
下午还有训练,沈暄本来也没想做什么,但看着楚云声冷淡禁欲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头就有些恶劣地逆反起来。
人或许都有劣根性,想要禁欲者堕落,难以自控。最后一层顾虑在今天扯开,沈暄面对自己的欲望也不再克制,非常坦然,回房间洗完澡,直接就脱了浴袍钻进被子里。
等楚云声吹完头发过来,刚一躺下,就被缠住了。
手掌贴到滑腻光洁的肩背,四肢交叠,身体就好似被一条早就伺机而动的美人蛇圈禁,略感窒息的同时透出丝丝靡色。
楚云声搂了搂人:“不穿睡衣?”
“不穿舒服。怎么,怕自己忍不住?”
沈暄挑眉。
他在枕头上挪了挪,抬手解开楚云声睡衣的扣子,紧紧靠过去。
肌肤相贴,温软亲密。
楚云声眸光略深了些,却没答话,而是伸手将被角压好,避免秋末冬初的寒气进来,然后抱着沈暄调整了下姿势,一手盖上他的眼睛,一手顺着沈暄的后颈向下,抚过他的脊背后腰。
沈暄在楚云声的锁骨和胸膛亲了几下,没一会儿就停了动静。
楚云声垂眼,看见眉目艳丽锋锐的青年像被顺毛抚摸的小动物一样,舒服地蜷在自己怀里,合着眼,嘴唇红润,慢慢响起小呼噜。
莫名地,他心中也像是被稠密的温水溢满一般,有些鼓胀。
通宵熬夜对于电竞选手来说,可谓是常规操作,一顿回笼觉,重新恢复了点精神的队员们打着呵欠,在下午三点,准时出现在了训练室内。
“咱们真不约训练赛?”
严塘拉开椅子坐到电脑前,边戴耳机边问。
姜元凯拎着瓶可乐:“你看是得有人约咱们呐。被排挤了,知道不?就算过几天快开赛的时候,他们主动约咱们队训练,也肯定没憋好屁,主要就是为了摸咱们的战术,看看和之前在WZ时有没有什么变化。”
严塘皱眉:“那到时候还和他们约不约?”
“约,为什么不约?”
姜元凯熟练地打开游戏,撇嘴道:“你们这些小孩心态还是不行啊。老沈就受伤了几个月,也就一届杯赛的功夫,你们冠军战队的气势给人磨没了?谨慎,努力,不代表不自信。我们这么强,还怕这几个连正式战队名额都没拿过的菜鸡队?他们想摸就让他们摸,咱们也可以反过来摸他们啊。就让他们看看,咱们FLY就是打得了新战术,也玩得转老战术,取名叫飞,就是得起飞!”
姜元凯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训练室内的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严塘和姜兆脸上的忐忑都去了几分,眼底却多了一抹笃定。
虽然没人说,但WZ之前的失利和新队组建磨合的惶惑都是实实在在压在了队员们心头的,这是一种动力,也是一道绊子。对于老队员来说或许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在年轻人看来却有些搞心态,所以姜元凯的这番话也是来得正是时候。
边倒着热水,边注意到训练室内气氛的改变,魏修文露出一抹笑,悄悄朝姜元凯比了个大拇指。
不管是搞人心态,还是救人心态,找姜元凯这张嘴准是没错。
正说着,唐莫已经抱着记录册进来了,楚云声和沈暄紧随其后。
抬手敲了敲板子,唐莫环视训练室一圈:“都准备,十分钟后开始训练。在此之前,我再重新讲一下新的战术安排……”
奇兵流用在完整的团队中的时候极少,甚至出现在正式比赛中的次数也非常少,因为大多数战队总的来说还是以稳为主,毕竟每个人命只有一条,关系着积分,莽起来死了就是白搭了,还很可能便宜其他战队。
而且奇兵流,也需要相对高要求的操作和配合,不太适合五人队伍。
但经过一整晚的摸索和讨论,FLY几人还是制定出了一套较为完整的战术安排,唯独要看的,就是接下来的实战磨合。
之后连续一周,只在原身记忆中感受过职业选手生活的楚云声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赛前训练的紧迫与辛苦。
这和在WZ时还不同,在WZ他只是个替补,记忆中其实没有很多正式训练的内容,因为WZ五人都是正值巅峰,几乎用不到他上场,再加上原身寡言孤僻,存在感低,也不会去找队友们多交流,所以平时也就是比青训生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