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美遗留下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价值。
但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范成美的手上有枪茧,身体也有明显的格斗训练的痕迹,这无一不是在证明,他绝非一个普通文人。
“我打中了那人一枪,伤处在大腿,他跑不远。不出意外,会抓到。”
郁镜之道。
楚云声微微点头,道:“你们这些日子在外奔走,已经拿出抗生素了吧。”
郁镜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若不是已经拿出来了,想和我先礼后兵谈谈条件,刚才就该也有一枪,打在我脑门儿上。”
闻言,方既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范成美的尸体,倒并没有什么受到惊吓或是心有悲痛的表现,到底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只是老先生此时的表情却是非常复杂,他闭了闭眼,面容好像在瞬间便老去许多:“看来,这就是他们对欧洲那场会议的结果……给出的答案。宁可和东洋一起来强取豪夺,也不愿意多听一听华国的声音……”
方既明一拳捶在墙上,身子跟着踉跄了下。
一旁的楚云声忙去扶他,伸手之时,却见老先生忽然垂头捂住了脸,指间俱是潮湿。
与此同时。
孟望达坐着一辆黄包车,穿过海城一条条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道路,来到了东方报所在的宝安里附近的一条老街。
这条老街上有一家店,名叫白鸽钟表行。
第176章穿到《民国梨园》20孟老板的那……
孟望达有些时候没来过这条街了,自打将这家钟表行给了小儿子孟昀,他便只来过三四趟,就不来了,心里头想着做男子汉的,总要早些自己立起来,才像个样子。
今日顶着这灼灼的大太阳,再次来到这家钟表行门前,望着那刷得雪白的门脸儿,却忽然有些不认识了。
那块请一位极善书法的老先生所写的白鸽牌匾,早已被摘了,换成了一溜儿竖着挂起的洋文,被繁复古典的欧式花纹簇拥着,顶端站着一只黄铜造的鸽子。
瞅着就是漂亮、洋气,和这十里洋场的调调儿融得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