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毫无所知的周济民，在当天晚上，从城堡离开之后，就去了码头。
码头这边，依然十分热闹。
但相比白天的喧嚣，夜晚还是相对冷清一些。
密密麻麻的油轮，整齐有序地排列好，几万吨到几十万吨的油轮，分布在不同区域。
而周济民瞄准的则是几十万吨的超级油轮，并且是吃水很深的油轮。
因为吃水深，代表里面有货，要不然他指定是白跑一趟。
最先被他光顾的超级油轮，就是白天刚到港，应该要卖给他的那艘。
他是交了定金，但他只签了四点五万吨的原油而已，还剩下二十五点五万吨呢。
“嗯，不用钱就可以带走这些原油，真是爽。”
这艘超级油轮总共有六个油罐，每个油罐装了五万吨原油，全都被他一扫而空。
原本，他还想着顺便把油轮给偷了呢，但油轮目标太大了，并且油轮上面还有人呢。
偷偷摸摸地把油罐里的油偷走，倒是不会惊动任何人，但是收走油轮，那这事儿，绝对是石破天惊了。
所以，这种傻事，周济民是不会干的。
伴着码头那些忙碌的声音，他已经来到下一艘超级油轮的油罐口这边，大手伸进去，很快就一扫而空了。
连续大半个小时，他很快就把几艘超级油轮上面的原油给偷走了，剩下还有几艘，都是空船，他也只能暗暗吐槽晦气了。
此时的空间里，已经有了百万吨的原油，占据了不小的空间。
还好空间已经扩大了，完全不需要担心装不下的问题。
剩下的那些小油轮，他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取了一些，让空间里的原油储量达到了一百五十五万吨的规模，这才停手了。
不停手也不行，因为剩下的都是小油轮，他要是跑去油罐口附近的话，很容易就被轮船上的人给发现了。
为了长久之计，他只能暂时放弃了。
从码头离开之后，无惊无险地回到农庄，他这才进入空间，然后开始提炼原油。
众所周知，各航空公司所使用的航空燃料主要有两大类：航空汽油和喷气燃料，分别适用不同类型的飞机发动机。
前者是用在活塞式航空发动机的燃料，更多应用于直升机、通讯机、气象机等。
喷气燃料也叫航空煤油，简称航煤。
这玩意儿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有较好的低温性、安定性、蒸发性、润滑性以及无腐蚀性，不易起静电和着火危险性小等特点。
对于一架在万米之上高空飞行的飞机来说，发动机必须适应高空缺氧，气温、气压较低的恶劣天气，所以对燃油的要求也应当清澈透明、不含悬浮和沉降的机械杂质和水份等。
然而，航煤是经直接练制和二次加工从原油中提炼出来的，一般产量不高，只占原油的百分之十几。
换句话说，航煤这玩意儿不仅要求高、生产过程严格、产量还很低。
这也是内地民航事业难以发展起来的原因之一，因为成本实在太高了。
对于周济民来说，航煤的提炼自然是很简单的，无非就是需要消耗一定的空间异能量而已。
财大气粗的他，现在可不惧这些消耗。
现在正是飞机测试阶段，急需大量的航煤，所以他必须尽快把这一百五十万吨的原油，提炼成航煤。
有空间异能量的帮助，也只能提炼出三十万吨航煤，跟普通机器相比，高不了多少。
并不是异能量不给力，而是航煤要求太高了，原油里的杂质很多，不可能全都是有用物质。
提炼之后，并不意味着这些半成品就可以使用了，还需要往里面添加包括抗静电剂、抗氧剂、抗磨剂、防冰剂、金属钝化剂等这些添加剂。
到了这一步，才算是彻底完工了。
弄完这些后，周济民已经累得不行，看着还剩下的一百多万吨的剩余物，只能将它们堆放在空间的角落里，等有时间再处理了。
接下来两天，他都是在讲座中度过，被罗杰彭罗斯等人追问考虑如何的时候，他就表示正在认真考虑，让他们不要着急。
拖字诀这一招，属实被他拿捏了。
最近的雾都警察，很辛苦。
不仅要盯着博物馆那边，接待那些拿着假玩意儿来警察局领赏的shǎ • bī们，还要跟进码头原油被盗的事，真的是多事之秋啊。
好多年没有感受过雾都秋天的警察们，在这个九月，他们属实感受到了。
道格拉斯也是欲哭无泪，差点被周济民这个贼喊捉贼的人给骂得怀疑人生。
第一件事自然是原油被盗，导致无法按时交货，害得周济民只能空船停在码头。
第二件事则是超级油轮的事，本来是好事，可要价太高了。
吃相如此难看，周济民自然不会惯着对方，直接就开骂了。
甚至，骂得十分恨，算是发泄了一把。
同时，原本因为盗走了原油的愧疚心理也烟消云散了。
资本家不值得可怜，他盗油的举动，也算是另类的‘劫富济贫’了。
骂完之后，周济民原本以为这件事便算翻篇了，没想到第二天，对方再次联系他，愿意降价了。
“能降多少？”
如果价格合适，那么他肯定愿意谈一谈的。
超级油轮不好制造，内地应该很需要，他可以采购这样的油轮，然后拿回空间，掌控其中的技术。
到时候，再把相关成本技术重新核实计算，然后再拿出去，这样的话，内地制造起来，就可以节省更多的成本了。
毕竟超级油轮嘛，内地还是很缺的。
后世，内地就有一百一十九艘，庞大的油轮规模，形成了一条巨大的海上生命线，为内地运输源源不断的原油。
由于卡脖子的关系，就算建立了好几条油管，但内地依然没有放弃从南美、土澳等地区，利用超级油轮进行运输原油的方式。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内地对超级油轮的需求，会一直持续不断的。
“七成？”
听到道格拉斯的回应，周济民连继续谈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挂电话。
前者听到都都声，瞬间傻眼。
我靠，不买就不买嘛，可以谈一谈啊，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然而，雾都人，什么性格都有，遇到一个奇葩的‘彼得’，不是很正常的吗？
一想到老板马丁的死命令，道格拉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给周济民打电话。
后者此时已经返回剑桥大学了，参加最后一场的讲座。
今天不是他主讲，他只是过来下面听课，跟别人交流而已。
来雾都交流的这段时间，他受到了不少启发，所以很珍惜这样的交流机会。
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必要的交流沟通，才是前进的钥匙。
只不过，讲座还没开始，就有人传递了一个笔记本过来，上面还有笔，写了一句话，我是梅根，周教授，我们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跟老师上课传小纸条这种刺激的事，应该很好玩吧？
周济民不知道梅根的小心思，但他只是把笔记本放一旁，根本没有回复对方的意思。
因为讲座开始了。
后面第三排的梅根，没有收到回复，便只好把目光投向讲台那边。
讲座进行到了一半，周济民就低头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了。
旁边的段学复扫了一眼，看到标题之后，瞬间惊讶了起来，旋即老怀甚慰。
不愧是超级数学天才，听个讲座都能顺手写一篇论文出来。
其实周济民写的不是论文，而是运算公式，验证一个过程而已。
很多数学问题，都可以拆分成小问题，逐一去论证验算，最终就可以完成整个验算过程。
就算后世的千禧大难题一样，很多人看着是一脸懵逼，但只要是数学家，都会知道，部分难题已经被拆分成了几个细分的大难题。
只需要解决这些大难题，或许就可以完成整个系列的论证工作。
当然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越是后面的步骤，越难。
后排的梅根，并没有注意到周济民的动作，她在认真听课，因为讲台上的教授，讲的东西，给她一种醍醐灌耳的感觉。
几乎快要把困扰她的问题，给解决了。
所以她无法分心其他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济民越写越兴奋，他感觉已经触碰到了某个点，可以完成规范场存在性和质量间隔假设这个难题了。
尽管这个理论结构是在十年前提出来的，可至今依然没人能解开。
到了后世，直接成了一个千禧难题。
而在根号十七这个马甲里，周济民就针对这个假设，抄写了十几篇相关的论文。
这些论文都不是他自己写出来的，而是他抄来的。
但眼下他正在验算的这个过程，也就是这个假设下面的其中一个大难题，完全是他自己的创造力。
因为，就算在后世，也没人达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可以论证结束，那么一个诺贝尔奖是少不了的。
当然了，周济民可不会发表这篇论文，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关于核心技术方面的理论和验算过程。
一旦他公布这些，那么丑国、老毛子等科学家看到之后，绝对可以超越他，制造出更牛逼的武器。
为什么？
因为这个规范场理论，是为了描述原子核里的核子们为什么会被紧紧拉在一起，而不会被正电之间强烈的排斥力而炸开，而设想的一种作用力场。
讲台上的这位大老就是数学和物理方面的大老，讲的主题就是这个规范场理论下的相关研究。
以周济民相对差一点的物理知识，被这位大老点发之后，才清醒过来。
这种力场可以用类似于电磁力那样的理论来描述，也就是后世兔子手握的电磁炮的雏形理论。
当时，各国无比眼馋这种以电磁发射技术制成的先进动能杀伤武器，因为这玩意儿不仅速度快，射程远，关键还挺省钱的。
不过，省钱也只是相对的。
除此之外，其实这个规范场理论一旦被验证之后，在解释微观宇宙、原子的利用率等方面，也有着十分可观的前景。
然而，周济民的物理知识，实在是拉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超级天才应该具备的物理基础。
“呼，大功告成。”
终于，赶在讲座结束之前，他完成了小阶段的验算。
还剩下的一大部分，只能回去再找计算机进行计算了。
反正公式都已经列出来了，基本上是没跑了。
恰好这个时候，讲台上的大老已经结束演讲了，周济民这便举手开始问题了。
物理基础差，那也要看跟谁比。
如果是跟那些物理学相关的博士生，他自觉还是处在最优秀水平的。
但如果是跟顶级物理学家相比，那他就只是学生了。
这几年下来，他一直突破了规范场理论这个千禧难题，并不是他数学天赋差，而是物理天赋差了数学天赋一大截啊。
没过多久，他就被选中了，当即站起来提了三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切入重点。
大老思考了一会儿，也无法回答，只表示过两天再告诉他答桉。
结果，台下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