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些天你们都是一直给他注射镇定剂的吗?”时飞伸手拦住对方医生问。
那人并不知道时飞的到来,见有人在这种时候还拦着,急道:“不用镇定剂还能用什么。赶紧闪开,病人一旦发病力气大的很,你别拦着我,一会他就挣脱开绳子了。”
“你难道不知道镇定剂用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看样子他们是采用蒙天醒了就注射镇定剂,平时就给挂一些葡萄糖,难道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瘦成这样。
“那也总比他挣脱开来,到时候抓伤大家好啊。我们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何况他也会伤着自己。你别再拦着了,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对方的脾气明显有些急了。
“我负责,把你的药给我拿开。”幸好来这边之后,银针包一直都被时飞随身放着,之前因为穿着防护服就别在了腰上。
这会时飞上前去,将腰带上的银针包打开摊在一边的桌子上。
有人上前来拦住他,问:“你这是想做什么?”
“孟博群、楚晖你们两人拦着他们别让他们来捣乱。”时飞看向那几名外国医生,包括诺曼在内说着。
不知道为何,明明时飞才19岁,年纪是所有人里面最小的,孟博群和楚晖两个人却在他的身上看到强势的领导人气质。
看到时飞拿出针包,再想到他平时动不动就掉个马甲,露出一个让人震惊的身份。
既然国家能派他来,那一定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两人很配合的拦住了其他医生说:“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负责。”
时飞这边很快拿出一根银针,也不在意蒙天身上的污血会不会沾上自己,不在意他会不会抓破自己的防护服,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
正在发作时期的蒙天,虽然看着很瘦,力气却确实很大,时飞按着他的手腕还绑着绳子的情况下,还几次被他挣脱。
不能固定住手腕,就比较难下准穴位,最后还是时飞找准时机一针扎在了蒙天的手掌虎口合谷穴处。
刚刚拦着的外国医生看着时飞拿针扎对方的身体,那么长的针扎在人身上还能有命吗?
难不成这一针扎下去还能安静下来睡着了不成,真要是这样那还要什么má • zuì药和镇定剂,都让他们华夏中医来扎一针就好了。
结果当看到原本激动挣扎的蒙天,在被银针扎到后慢慢开始挣扎不那么明显了。
虽然还是有反抗,却明显弱下去了不少,直到彻底安静下来。
旁边那几名伽南医院的医生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害怕蒙天又突然攻击人,真想要上前去好好检查一下这个针有什么神奇之处,这扎的位置又有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一针就能起到和镇定剂一样的作用呢?
这简直就是催毁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学医观念。
这里面也就只有诺曼副院长以前见识过华夏的针炙,有些兴奋的说:“这就是华夏的针炙术,能够凭着扎几针就起到治病的作用,太神奇了简直太神奇了。”
看来当初力荐请华夏医生帮忙前来一起研制这个新血卟啉病的治疗方法,果然没有错。
安静下来的蒙天并不像注she镇定剂那样睡过去,随着原本腥红的眼睛慢慢恢复成普通眼珠,人也从狂躁的情绪中慢慢清醒过来。
尽管上面还是布满了红血丝,可从他的眼神当中就能看出对方恢复意识了。
“我是华夏国派来的医生,我叫时飞。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健康治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时飞一句‘回家’让留在这边进修了大半年的蒙天顿时眼眶泛红了起来,有眼泪滚落了下来。
旁边的孟博群和楚晖也有点眼眶红红的。
平时还好,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被困在这个地方,他们自己生死未卜,谁知道下一个被传染的人是不是自己?谁又能知道这个新血卟啉病的细菌还会不会变异进化,到时候或许能过空气传播也说不定。
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中,容易产生不好的想法,哪怕他们是医生在疲惫又如此情况下,也会心态崩。
他们几个都是主攻西医的,不然也不会被选中来伽南市中心这所出名的医院进修。
之前每次看到蒙天受苦,他们除了值班、学习等之外,还会抽时间来看蒙天。
每次来看他的时候不是发作中就是打了镇定剂睡着了,身为同伴也心疼,却又没办法替代他,甚至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医术在国内也是属于不错的,却拿这种新的病症短时间内无办法,为了不让蒙天伤到自己,也只能任由他们打镇定剂。
这会看到时飞用他们华夏的传统针灸之术让蒙天安静下来了,甚至还恢复了意识,当然高兴又感动,还带着一些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