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然哭到打嗝哭到抽噎哭到妆花,哭着走出片场,哭着走进更衣间,哭着走到化妆室,最后哭着上了保姆车,足足大半个小时过去,才勉强收住了哭音。
柴弘盛看得心惊肉跳,心想这小祖宗总算是不哭了,赶紧递来一瓶矿泉水,给洛大小姐补充哭掉的水分。
洛夕然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总算缓了些过来,只是嗓子都有点哑了:“钟昕连呢?”
柴弘盛回答:“他不是还在照顾大根呢吗!说是发情期应该结束了,已经开始禁食禁水,明天就能拉去把绝育做了。”
洛夕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现在突然,还挺想见到钟昕连的。
因为叹息的时候想到了他。
因为孤独的时候想到了他。
因为哭泣的时候想到了他。
她又沙哑着嗓子开口:“柴哥你能给我拿两个鸡蛋敷眼睛吗?”
这个柴弘盛从看见洛夕然哭的时候就去找了,现在拿出来正好,他递给洛夕然,然后问:“那过会儿去酒店的杀青宴?”
“不,”洛夕然说话间还带着鼻音,“回租的房子,剧组杀青宴晚上是正式的吧?我去晚上的。”
柴弘盛讶异间,又听见洛夕然仿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不是去找钟助理啊,我想大根了。”
柴弘盛憋着笑点头。
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恋情官宣的通稿了?
——等等他记得钟大少跟洛夕然是有婚约的吧?
那要不还是再等等,万一回头就是婚讯了呢?
于是在车子飞驰的十几分钟的时间,柴弘盛的面色几经变换,最后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了医生走出来对着钟大少点点头,而他作为亲友在旁边紧张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