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低头看的时候,东西已经塞进去了。
他什么都没看到,问,“你给我塞了个什么东西?”
“好东西。”
白穷不明所以,赶忙将水龙头拧紧,从兜里把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红包。
他没打开,又给揣了回去。
拽住元柏的手往外走,他问,“你给我红包干嘛?”
“不是我给的,是我外婆。”
“你外婆让你给我的?”
“对啊,我不是在你家住了那么久吗?外婆觉得我应该谢谢你,就让我将这个红包给你了。”
“外婆也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白穷一脸灿烂地说,“那你回去帮我谢谢你外婆,说我祝福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这词真老土。”
“嗐,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意,外婆一定能感受得到。”
开学不久,袁老师站在讲台上进行鼓吹。
寒假灌溉而成的懒惰笼罩在大家身上,又习惯了袁老师这套说辞,趴在桌上毫无生气地鼓掌。
嘴干舌燥,袁老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等他喝完水,再抬头环视教室了一圈,对大家懒散的态度表示不满。
他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寒假大家过的是什么生活,估计昼夜都颠倒了,我看许多同学都带着黑眼圈,希望你们尽快收收心,毕竟你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以后别这么松散,要不然你们一晃眼,就直接混到毕业了,到时候犯愁的是你们,不是我。”
说完以后,教室里的人无动于衷。
钱咚锵趴在桌上小声地嘟囔道:“我巴不得早点毕业。”
袁老师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这种时候了,再说这些废话对这群孩子来说,已经没用了吧。袁老师怒其不争,也为自己没能救得了他们感到抱歉。他想,他可能并不是一个好老师。
整个班里只有元柏和白穷在努力学习,但袁老师知道,他们会变成积极向上的好学生,这里面根本没自己的功劳。正因如此,他更加懊恼自己的碌碌无为。
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孙老师,轻轻松松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孙老师安慰了他一番:我们终究只是师生一场,只要我们用尽全力去教导他们,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对得起我们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