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
被这一大一小噎到胃疼,又羞又恼的池回气鼓鼓道:【0527,你到底是谁的系统?】
【你的你的,】好系统能屈能伸,狗腿地哄着自家宿主,扫描到新情况的0527把瓜子一丢,【有人来了。】
早就察觉到了不远处那稍显急促的脚步,池回冲男人递了个眼色,随即便握住长刀将轮椅转向房门。
“叩叩。”
还算得体地抬手叩门,被允许进来的小太监躬了躬身:“凤大……凤公子,陛下有命,召集昨晚所有留宿的臣子及家眷去天宸宫议事。”
“哦?”收起方才和便宜夫君相处时的轻松快意,红衣青年再次扬起那招牌般的假笑,“敢问公公,陛下此举所谓何事?”
“这……”余光瞄到那把横在对方腿上的绣春刀,小太监犹豫几秒,终是垂着头压低音量回道,“隐约听说是二皇子被贼人所伤。”
“二殿下受伤了?”无意识地反问出声,红衣青年眉宇间的惊讶分寸正好,身体微微前倾,他表情严肃地询问,“何时何地?伤在何处?”
想起那人人畏之如虎的诏狱,被对方态度骇到的小太监打了个哆嗦:“凤、凤大人,旁的奴才都不知道,只听太医院那边传出是子嗣有碍。”
子嗣有碍?
接收到青年那似笑非笑的隐晦目光,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的某处一凉。
大内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关于贺昭荣伤处的八卦传得这样快,难保其中没有其他皇子后妃的手笔,早早便将绣春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细节的池回拂了拂衣袖:“既然二殿下伤得如此严重,那我们也该努力配合调查才是……带路吧。”
“喏!”
没成想青年今日居然如此好说话,小太监一喜,当即真心实意地作了个揖,趁着对方转身的功夫,霍公子眼疾手快地从塌上拽了个软垫。
“听话。”
认认真真地将软垫藏好,男人笑眯眯借着推轮椅的动作凑近青年耳边:“仔细腰疼。”天宸宫内,气氛凝重。
匆匆赶来的大臣们愁眉苦脸地在座位上坐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赴场宫宴也会沾上这等晦气事,二皇子的伤情难以启齿,对真相心知肚明的老皇帝没有露面,只是派出刑部侍郎和锦衣卫按例盘问。
昨夜贺昭荣身边的暗卫皆是一刀毙命,作为在场武力最高又携带利器的宾客,池回理所应当地受到了重重盘问,想起先前从太医院那边得来的消息,主角攻贺昭明不由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真的是他?”
装作小鸟依人地靠近对方怀里,林青竹用细若蚊呐地音量询问:“殿下要不要上前帮忙……”
“没用的,”收回望向霍氏夫夫的目光,贺昭明微微摇头,“眼下的盘查只是做做样子,父皇这次是铁了心要拿凤萧出气。”
宸朝皇室的威严不容侵犯,无论老二受宠与否,他都是生来姓贺的天潢贵胄,哪怕凤萧是为自保而非泄愤,他也要为自己昨夜的冲动付出代价。
“可明明是二殿下他……”
“慎言。”及时打断自家夫人愤愤不平的抱怨,贺昭明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说得好听,在如今的宸朝却不适用。
没骨头似的向后倚住轮椅,红衣青年挑眉看向自己对面的中年男人:“怎么?何指挥使这是一定要抓我回去?”
何吕,龙椅上那位安插在锦衣卫的得力暗桩,在原主没有失势前,对方手下便掌管着北镇抚司,专门处理由皇帝钦定的案件。
而那大名鼎鼎、令百官闻风丧胆的诏狱,也正是设在北镇抚司的dú • lì监狱,由于其逮捕行刑自成体系,因酷刑死在诏狱内的囚犯更是不计其数。
“凤大人说哪里话?”知道区区腿疾磨不掉对方身上的戾气,何吕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只是二皇子如今还在昏睡,下官总得要给陛下一个交代才行。”
压根没理会跟在凤萧身后的白袍书生,何吕大手一挥:“来人啊,赶快请咱们的前指挥使去诏狱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