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
牢牢将瞬间跳出的正确答案压在心底,隐形绒毛控霍止正正神色,煞有介事地顺着对方尾巴里的软骨检查:“应当是还有些细小经脉堵塞,等你彻底调养好身体,自然可以做到心随意动。”
——当然,利用更加磅礴雄浑的灵力冲开也是种方法。
然而世人皆有私欲,虽不知其中缘由,可青年的身体并没有因此遭受损伤,霍止爱极了那条毛茸茸且能让道侣软成一滩春水的尾巴,又怎会亲口将第二种方法说出?
隐约猜到真相的0527:……我当初就不该把宿主身体修复得太好。
本就敏感的尾巴被对方一寸寸地捏住检查,狐耳青年腰间发软,想要推开却又怕御剑跟在后方的弟子察觉什么端倪,进退维谷,他只得看向云下风景转移注意。
偏偏某人面白心黑,全然不许自家道侣装傻充愣,想起对方刚刚提过的玩笑,他低下头,咬了一口青年竖起的耳朵:“这是在找合适的‘荒郊野岭’吗?”
众所周知,话本里那些媚眼如丝的狐妖,都是在荒野破庙偶遇书生。
至于接下来的故事,大抵便是巫山**、春风一度。
心知俗世神神鬼鬼的话本主角多是不走正道的妖修,听出个中隐喻的青年抽出狐尾,啪地一声扫在对方脸上:“都说道尊霍止性格高洁清心寡欲,风月话本……想不到您竟还精于此道。”
“原是不懂的,”丝毫没有因为“被打脸”而动怒,霍止收敛神色,语气端地是一派正经严肃,“但若是不钻研这些,本尊又如何让你满足?”
“我、不、需、要。”霎时想起自己瘫软在对方怀里的丢脸样,狐耳青年当场炸毛,咬牙一字一顿地反驳。
“是吗?上次也不知是谁求着本尊快些、用力、别堵着……”
羞恼于对方竟还记得自己意识朦胧间哭叫过的胡话,狐耳青年刚想跳下霜息自己御剑,转头便瞧见不远处一团乌压压的黑雾。
百尺之上,假正经真流氓的道尊小心护住青年疾冲而下,又在其余弟子降落前松开对方:“站稳,我们到了。”碧溪镇自古便是被青云剑宗庇佑的地界,镇内居民虽都曾见过仙家修士,却从未见过像那为首青年一般好的容貌。
早已收敛周身可怖威压,乍看宛若常人的霍止与道侣并肩而行,不知从哪摸出件帷帽扣在青年头上:“招蜂引蝶。”
“尊上这话说得可真冤枉,”发觉那帷帽顶端竟还贴心地留有两处空洞,顺利伸出狐耳的池回哼笑一声,“眼睛长在他们身上,难道我还能挖了他们的眼睛不成?”
“莫要胡言,”心知对方绝非暴虐嗜杀的性格,霍止轻飘飘地教训一声,借着衣袖遮掩握住青年的手,“认真走路,小心摔。”
安静围观的0527:……啧,真的酸。
再怎么说他家宿主都曾经是渡劫大能,区区一个普通帷帽,难道还能让天生灵巧的狐狸平地摔倒?
然而恋爱中的情侣就是如此不讲道理,透过轻纱缝隙观察着周围环境,池回习惯性地回握住对方:“这个镇子似乎并无异样。”
虽说先前在云端瞧见了一团乌压压的黑雾,但当真正来到碧溪镇内,此处给人的感觉便只有清明祥和。
再加上青云剑宗时常会派弟子照拂附近村镇,碧溪镇上的居民瞧着都十分健康。
“再看看便知道,”隐约听见身后小辈的窃窃私语,霍止似笑非笑,“这次毕竟是叫内门弟子下山历练,本尊只需作壁上观即可。”
“可我又不是那些小辈……”没能从男人那里得到回答,狐耳青年嘀嘀咕咕地抱怨。
——习惯依靠本体作战的妖修大多对阵法都无甚研究,池回虽对个中蹊跷有些眉目,却也碍于设定乐得清闲。
反正有霍止在他身边,天塌下来都有对方顶着。
余光瞥见青年钻出帷帽的狐耳蔫蔫耷耷,霍止摇头失笑,却并没有因此松口:“想知道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本尊一件事情。”
小爷才不上当!